毛驤似乎話未出口便已醞釀良久，點了點頭，直視著他們，道：“是的。”
楚風心中一震，直言問道：“不知毛統領所為何事？”他的語氣帶著一絲急切，眼中閃爍著隱秘的期待。
毛驤故作從容，略微停頓，似乎是在醞釀著考量每一個字的分量，“因為今晚的比武。”
此言一出，空氣仿佛瞬間凝固，楚風、冷白衣、洪武皆不約而同地沉默下來。仨人對視，心中明白毛驤的話絕不僅此而已，他們都在靜靜等待，像是等待雨後晴空的那一刻，暗流湧動卻無聲無息。
“皇上已經同意了你們在太和殿上比試，”毛驤終於續道，神情間流露出一絲難以捉摸的複雜，“但是不可讓所有人都進到皇宮，萬一出現差錯，恐怕會危及皇族安全。”
眾人皆麵麵相覷，神色震驚，沒想到天子竟真會點頭應允此等請求。
毛驤的聲音並不小，聚賢樓內人聲鼎沸竟因為他的話語而安靜下來，顯現出一種莫名的威嚴。
這恰似一場鑼鼓轟鳴的賽場，瞬間變為一片寂靜的賭場，隻有他們幾個人在交談。那在四周的江湖人士，耳中傳來毛驤的每一個字，皆在心中暗道：“不是所有人都能進去是什麼意思？”
而楚風更是毫不掩飾內心的疑惑，他抬頭望向毛驤，追問道：“那什麼人可以進去？”這簡簡單單一句問話，卻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仿佛蛛絲未斷，千絲萬縷的思緒紛紛交織在一起。
毛驤朝門外的李靖努了努嘴，李靖目不轉睛地盯著這邊的狀況，見毛驤的一絲意思，立刻恭敬地走上前。楚風心中一緊，暗自心驚，他不禁揣測，眼前即將揭開的謎底會是什麼。
片刻之後，李靖捧著一個箱子，緩步走入，臉上的恭謹和沉重讓氣氛更加緊迫。這個箱子在暗淡的燈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楚風心中一緊，腦海中浮現出不祥的想法，他害怕箱子裡裝的依舊是一顆人頭。
“打開。”毛驤的聲音依舊沉穩，透出一股威嚴。
李靖恭敬地打開了箱子，眾人皆屏息凝神，生怕一絲動靜打破這緊繃的氣氛。箱蓋緩緩掀起，露出內部，竟不是楚風想象中的人頭，而是一批閃閃發光的令牌。那令牌在燭光下熠熠生輝，似乎蘊含著某種不可思議的力量，散發著金屬特有的冷冽氣息。
“這是……?”楚風率先開口，難以置信地盯著那一排令牌，仿佛眼前一切皆是夢幻。
毛驤微微一笑，用手輕推著那一排令牌，“這是進入皇宮的通行令牌，每一個都有其獨特的象征意義，隻有持此者，方可進宮。”語氣中透出一絲自豪，猶如一位老友娓娓道來。
楚風心中充滿了疑惑。他用力捏緊手中的茶杯，幾乎能感受到杯裡的茶水因他的緊張而微微晃動。毛驤坐在對麵，微微一笑，仿佛早已洞察了他的心思。
“楚少俠，”毛驤溫和地開口，眼中透露出一絲鼓勵，“皇上希望這些令牌由你來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