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陸衝淡淡地回答道，唇角劃過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似乎隱藏著什麼秘密。
“這水可是我親手調的。”陸衝接著道，他的聲音低沉中透出幾分自信。“混合了幾種名貴藥材，對於舒筋活絡，疲憊至極之人，簡直是福地。”
楚風心中暗道：“果然不愧是一方大佬，連澡水都如此講究。”他潛入水中，感受到溫泉的熱度從四麵八方湧來，帶走他身上所有的疲憊與困倦，心底的緊繃逐漸被解開，嘴裡不禁發出一聲感歎：“果然是海闊天空，水溫如春。”
“你邀我來有何事？”楚風歪了歪頭，語氣中透出一絲好奇與探究。
陸衝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頭對身後的女子說道：“如煙，去伺候下楚少俠。”這樣的命令感覺突兀而隨意。
如煙的眼睛微微睜大，顯然她未曾料到這一幕。從跟隨陸衝之初，她就已經習慣不見外人的生活，身邊從來沒有其他的男人，即使在這種放鬆的環境中。
她不禁轉頭看了一眼陸衝，心中有些猶豫，但麵對陸衝那強大的氣場，如煙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她隻能順從地站起身。
此刻，楚風才注意到如煙。她身著一襲旗袍，襯托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材。烏黑的秀發披肩而下，帶著一點點微卷，那雙清澈的眼眸似水般明亮，五官精致，尤其是那櫻桃小嘴，仿佛隨時都能綻放出令人心醉的笑容。
但此時，如煙的臉上卻帶著一絲不情願又感到困惑的表情，楚風的出現打破了她在陸衝身邊的那種絕對的安全感。
“陸爺，不必麻煩如煙姑娘，有事請說。”楚風直言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堅定與禮貌。
如煙愣住了，心中卻悄然生起一陣震蕩。她向來對自己的魅力充滿信心，這個少年在她麵前居然主動拒絕，她反而驅使了一絲好奇與不甘的情緒，在心頭悄然滋生。
陸衝見楚風拒絕，心頭閃過一絲欣慰，他更喜歡這樣不拘一格的人。他靜靜觀望著楚風，觀察著他此刻的神情。
如煙未能繼續，她隻得蹲下身子，繼續為陸衝擦拭著背部，強作鎮定卻每每不自覺地偷瞧著楚風。
“杜月笙找過你？”陸衝突然開口，聲音如同掀起的一陣波瀾，打破了池水的寧靜。
楚風一怔，抬眼與陸衝對視，心下明了，眼下的形勢顯然不如想象中簡單。他放下心頭的顧慮，平靜地回答：“是的。”
“你和冷白衣是朋友？”陸衝似乎隻問了一個問題，實則每一個字都在探尋楚風內心深處的秘密。
楚風沒有選擇隱瞞，片刻後正色道：“是的。”因為他知曉，在這古城之中，任何隱秘都難以逃脫陸衝那雙洞察秋毫的眼睛。
陸衝直視著楚風，目光深邃如海，似乎想要從他的眼中看出真相，神色變得嚴肅。“那你為何還要幫他？”他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杜月笙。
麵對陸衝的質問，楚風搖頭答道：“我沒有幫他。”
兩人之間的氣氛瞬間凝重了起來，澡池的水波在這一刻似乎也靜止，隻有如煙在旁邊輕柔的呼吸聲在水中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