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瑩,”杜月笙溫柔地道,“你帶靈兒姑娘到府中走走吧?”
雪瑩點頭,微微一笑,向靈兒伸出手:“靈兒姑娘,來吧,我帶你去看看外麵的風景。”靈兒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安,她直視著楚風,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可能的情景。可楚風卻給了她一個安定的微笑。
“去吧。”楚風的語氣輕柔而堅定,他知道他要和杜月笙靜下心來理清思路,靈兒此去正是釋放她的擔憂。
靈兒被楚風燦爛的笑容安撫,終於鬆了一口氣,點點頭,跟隨雪瑩走出房間,留下楚風與杜月笙兩人,空氣中瞬間彌漫起一股沉默的氣息。他們彼此注視,仿佛在那一瞬間,所有未解的秘密和過往的交集,恍若星辰般絢爛迷離。
杜月笙端坐在位置上,身形挺拔,目光寬厚而沉穩;而楚風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急切,卻又隻能默默等待。
兩人之間的沉默持續了幾分鐘,仿佛時間在這一瞬間都靜止了。杜月笙心中暗自讚歎:“這小子,看來心智不凡,麵對我這樣的老狐狸竟然還能沉得住氣,不錯、真是不錯。”他心中一陣欣賞,眼角不由自主地露出一絲讚許的目光。
終於,杜月笙微微清咳一聲,打破了這份寧靜:“楚少俠,這份定力,讓老夫佩服啊。”
楚風原本還沉浸在糾結的思緒中,聽到杜月笙的讚美,心中一怔,卻並未回應。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他找我來,到底有何事。”於是,楚風緊了緊拳頭,毅然開口:“杜先生,找我來到底所為何事?”
杜月笙見狀,眉頭微微一挑,似乎早有準備,並未著急,而是微微側身,注視著窗外的花草,心中思索如何闡述他的來意。經過片刻的沉思,他終於開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楚少俠,可知我與城北陸衝對賭之事?”
楚風的心中一緊,麵色驟然變得凝重,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他微微皺起了眉頭,心中對杜月笙的直言有所隱憂,略微遲疑之後點頭道:“聽說你們賭了八十萬兩黃金和所有地盤。”
“是的,正是如此。”杜月笙的眼神變得深邃,稍顯沉重。他緩緩收回視線,瞧向楚風,語氣平靜但難掩歎息,“你可知我為何會和他賭?”
楚風心中一緊,直覺告訴他杜月笙必有苦衷,便搖了搖頭,期待著接下來的解釋。他不禁想道:“這樣一位梟雄的一生豐富而曲折,他的決策肯定不是簡簡單單的衝動。”
杜月笙的神情似乎在回憶往昔,他的聲音也變得愈加低沉:“我年紀大了,本欲無相爭之意,想要無畏無求地過日子。但是……陸衝的勢力逐漸擴大且苦苦相逼。”他微微歎了口氣,目光變得淩厲,語帶憤懣,“我自己倒是無所謂,但我不能愧對列祖列宗,還有手下那幫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