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心中一動,這種恢宏的氣氛,讓他即使身為江湖兒女,也不由得心生敬仰與緊張。他穩了穩心神,跟隨汝寧公主向大殿中央走去。
朱元璋的目光銳利如刀,一瞬不瞬地盯住了楚風和汝寧公主,仿佛要將他們的心思看個透徹。汝寧公主上前一步,盈盈一福,柔聲道:“孩兒參見父皇。”
“參見皇上!”楚風隨即上前行禮,語氣恭敬而堅定,心中卻早已暗藏波瀾。
朱元璋沒有立刻回應,隻是冷冷地盯著楚風,似乎在仔細打量著這位江湖豪傑,殿內氣氛越發凝重。片刻後,他才開口,聲音低沉而威嚴:“楚風,你可知罪?”
楚風心中一凜,但他依然保持鎮定,抬頭堅定地回答:“臣不知有何罪,請皇上明示。”
朱元璋冷笑一聲,目光愈加鋒利:“有人告發你與倭寇勾結,意圖謀反。你可有何辯解?”
聽到這番話,汝寧公主腳下微微一顫,臉色微變,但很快恢複了平靜。她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父皇的表情,柔聲道:“父皇,這是否其中有誤會?楚大哥乃是正直豪俠,絕無可能參與逆賊的陰謀。”
朱元璋冷瞥了她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複雜情緒,但依然未動聲色。他看向楚風,等候他的回應。
楚風深吸一口氣,氣沉丹田,用平靜而堅決的聲音說道:“皇上明鑒,臣自幼習武,雖身犯江湖,卻始終遵循正道。”
此時,一名衣著華貴的文官緩緩走向前來,他是當朝丞相胡大人。胡大人臉若滿月,須髯微卷,雙眼中閃爍著智慧和威嚴的光芒。他目光銳利,朝皇上深深一揖,拱手說道:“皇上,臣有話要問這位楚風。”
朱元璋輕輕抬手,示意胡大人繼續。
胡大人筆挺身姿,一步向前,眼神淩厲地注視著楚風,鏗鏘有力地問道:“你可是楚傲天之子?”
楚風身子微震,內心驟然翻起波瀾。他想起了父親楚傲天的音容笑貌,想起了父親正義背影,卻招致不白之冤的種種。他抬頭,毫不猶豫地答道:“是。家父正是楚傲天。”他的聲音雖然平靜,但隱隱帶著一股無可動搖的堅定。
胡大人得到肯定答案,眼中寒光乍現,嘴角微微翹起,似含著未儘的譏諷:“那你還說沒有勾結倭寇?”
楚風正欲為父親和自己辯解,突然從百官之列中,一個身姿挺拔的文官走了出來。他身穿整潔的青袍,頭戴玉冠,麵色沉穩,目光炯炯有神。此人正是大理寺少卿王大人,他有著英挺的五官,彎彎的劍眉,目光如劍,令人不易逼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