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細數了岑堯這些年在劇組和工作中的種種例證,以及參與的慈善項目,試圖證明岑堯的人品不會做出家暴這樣的事情。
但是那時候的網友卻並不買賬,認為人設是可以裝出來的,慈善更是一塊遮羞布,甚至連帶著把陳封也罵上了熱搜。雖然後麵也跟著許多陳封的粉絲解釋求和,但陳封的事業還是遭到了幾乎毀滅性的打擊。
這件事後陳封對娛樂圈徹底失望,在社交媒體上宣布退圈之後,便消失在了大眾的視線裡。
他曾經試圖聯係岑堯,想讓他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誤會他,至少還有自己這個頭號粉絲願意相信他。但那時候的岑堯已經被黑粉攻擊的草木皆兵,所有能與外界聯係的賬號信息全部關閉,整個人都處於自我封閉的狀態,誰也無法靠近。
陳封隻好暫時放棄,想等岑堯緩過這段時間再慢慢試著靠近。畢竟對於岑堯來說,他不過是一個認識但不怎麼熟的朋友。
僅此而已。
陳封退圈之後,網絡上很多人對他的評價是可惜,怪岑堯這個“演技派”蒙蔽了陳封,耽誤了他的一生。
因為陳封一直是年青演員裡少有的認真又敬業的演員。如果不是岑堯,憑借陳封的那股子拚勁和紮實的演技,拿下國內的各大獎項是遲早的事情。
陳封卻隻是淡淡地搖頭,沒有跟任何人解釋,如果不是岑堯,他根本不會走上演藝這條路。
所以不是岑堯耽誤了他的一生,是他的一生早已交付給了岑堯。
陳封一直是一個沉得住氣的人,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一直在黑暗裡默默地守著岑堯。他以為這次也一樣,隻要等一等,等岑堯能接納自己的時候,他就能光明正大地站在岑堯身邊。
但是他沒有等到岑堯的接納,等到的,是全網再一次對岑堯近乎瘋狂的辱罵。儘管他極力控評刪博,依舊沒能阻止事態的發展。
直到這次的網暴直接導致岑堯的死亡。
網絡上才驟然安靜了下來,漸漸開始出現一些相信岑堯確實患上了抑鬱症的聲音。再後來,有人找出岑堯就醫時候的檢查報告和當時負責檢查的醫生出來作證,才算是徹底洗清了岑堯偽裝抑鬱症博取同情的嫌疑。
但一切都已經遲了,岑堯已經去世,徹底離開了這個吵鬨又喧囂的世界。
陳封每天都會去墓園看望岑堯,風雨無阻,山川可平。
在這個安靜的角落裡,他終於把自己隱藏了十幾年的秘密說了出來。隻是那時候岑堯已經沒有辦法回應他,隻能在無儘的黑暗裡沉默。
陳封就這樣陪伴了岑堯四年,直到係統世界找到岑堯,將他帶出那冰冷卻溫暖的一隅。
陸馳抬手關掉了麵前的數據,略有些不適應地揉了揉胸口的位置,一時有些感慨,“原來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
心裡痛痛的,怪不舒服的。
“嗯,”係統的語調很慢,“解鎖新成就了,感覺如何?”
“好像也不怎麼樣,”陸馳微頓了一下,隨即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剛才岑堯的主意識出現了,但也隻有一下就消失了。是完全消失,我都感受不到他了。”
以往就算岑堯的意識一直是沉睡的,他依舊能感覺得到岑堯的存在,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完全消失,無影無蹤。
“岑堯的主意識在玩家執行任務期間強行主導玩家意誌,違反了係統規則,”係統說,“剛才他被懲罰係統帶走了。”
“懲罰係統?”陸馳皺眉,“處罰會很嚴重嗎?”
“不會,”係統說,“畢竟隻是短暫的占用了一下玩家的意識,沒有對玩家和係統的主線造成影響。所以大概率隻會關兩天小黑屋,不會有太重的處罰的。”
“哦,那還好。”陸馳抬起手肘摸了摸脖子,手中微頓了一下,仿佛依舊能清晰地感受到肩膀和後頸處那道溫熱的力道。
略有些不適應地放下手臂,陸馳好奇地問道:“你們係統也可以自由出入任務世界嗎?”
“係統的本體是不可以出現在任務世界的,”係統認真地敲著數據,“就算是精神體,也不能有任何擾亂玩家主線任務的情況出現,不然一樣會接受懲罰。”
這就是係統世界裡的規則,隻要玩家能達到最終目的,任何人都不能擾亂其對任務世界的主線掌控。
“那係統世界的程序還挺真實,感覺你接住我的那一下,我都摸到胸口的肌肉了。”陸馳懶散地將腦袋擱在椅背上,慢悠悠地補充道,“手感還挺好。”
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