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麵的浮漂激烈的搖晃起來。
一條魚兒上鉤了。
垂釣者卻放下了手中的杆,掙紮的水麵逐漸歸於平靜。
它逃過了一劫。
貝婧初在雷念兒麵前蹲下,伸手抱抱這個一心堅定站在她身後的姑娘。
她好像要碎了。
但她不會讓她碎的。
貝婧初在她耳邊輕聲解釋:“其實......我沒有殺他們。”
懷裡的人抬起頭。
一個又一個的轉折,讓一向聰慧的人大腦透支了。
她的理智無法支撐判斷,但她說的話,她從來都相信。
不必求證,不需思考。
說什麼,是什麼。
她都相信。
“念兒,不是所有的滅口,都需要抹殺掉一條人命。雖然真到萬不得已之時,我也不會手軟,但還沒到那種境地。他們隻是被我關起來了,你不要難過。”
是哄她的嗎?
雷念兒不知道。
但沒關係,她都會相信。
之後,她被帶去見了幾個人,也是統領。
不過不是禁衛的統領,而是訓練私兵的統領。
雷念兒覺得貝婧初瘋了,即使有所猜測,但真正的展開在她麵前,她還是受到了驚嚇。
忠君愛國是從懂事起就被教導的東西,因為儲君之位不穩就造反,對她來說還是太超前了。
好在這點驚嚇隻有一下。
之後反而是豁然開朗。
她本就不是循規蹈矩的人,否則現在應該待在不知道誰家的後院生兒育女。
......
翻年入春時,該是帝王每年行親耕禮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