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傑隻能連連點頭道:“師兄說的是。”
傍晚時分,楚慕差孔妙之來請杜傑去喝酒,看孔妙之神神秘秘的樣子,似乎這喝酒之事還另有一番文章。
喝酒的地方選在崖山的一處奇地,名曰邀月亭。之所以起這麼一個風雅的名字,就是因為這邀月亭地處特彆,每當月圓之夜。從扣天環處往邀月亭望去正好可以看到月亮停在這亭子邊上。
這一路之上吳七和孔妙之一直在擠眉弄眼,不知道在搞什麼名堂。三個人走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到了邀月亭。楚慕此時正跟顧五像是在商量著什麼,看到杜傑三人過來了。笑著起身迎了過來。
“師弟,快來快來,自伽藍寺一彆,我還以為跟著師父去遊曆江湖了,讓我們羨慕的很。”
杜傑見到大師兄迎了過來,急忙快走了兩步,抱拳拱手道:“大師兄。”
“不用多禮,來坐,剛才我還跟老二談到你。”那楚慕像是看什麼寶貝一樣看著杜傑說道
“提到我?”杜傑聽到楚慕的話一愣,他可不知道自己有什麼事能讓楚慕掛心。
“你這一個月一直跟著師父遊曆來著,難怪不知道。不說你已經成為九龍追魂槍主人這件事弄得滿武林儘知。朝廷也發生了了不得的大事。你爺爺杜老元帥辭官回鄉。皇上特意封你爺爺為定山公,世襲往替。杜老元帥離開京城的時候,皇駕親自送出五十裡。這在本朝可是從來沒有過的。聽說當時皇上和老元帥分彆的時候都是痛哭流涕,皇上還以晚輩之禮敬了老元帥一杯酒,這可是莫大的榮耀啊。”楚慕一邊說一邊看著杜傑的反應,按著楚慕的想法。杜傑聽到這事不說手舞足蹈,也肯定抑製不住心裡的喜悅,最起碼臉上要露出笑容來。結果沒成想,楚慕都說完了,杜傑還是麵無表情的聽著。
見楚慕說完了,杜傑問道“那我爺爺是否平安回到老家?”
楚慕有些摸不清楚杜傑再想什麼,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老元帥已經安全到家,師父也會定期派人給你送來你爺爺的信件,不用記掛。不是,師弟,我剛才說的那些你可聽見了。”
“聽見了。”
“聽清楚了?”
“聽清楚了。”
“那就怪了,師弟難道不高興麼?”楚慕有些好奇的問道
杜傑聽到這話抬頭看了看楚慕,然後略帶哀傷的說道:“為了這個定山公,我父母被害死,我的大哥和二哥戰死。我們杜家一門為皇家征戰了五年。我聽說我大伯在我出生之前死在敵人的萬箭之下,我的三叔是被流火打瞎了眼睛,最後含恨自殺。現在杜傑就剩下我一個男丁,還不能在爺爺身邊服侍他,我不知道有什麼可高興的。”
聽到這話楚慕愣住了,不僅是他,包括顧五、吳七和孔妙之都愣住了。雖然他們江湖人不太看重名利,但是這被皇家如此重視,還被封了侯爵,這種莫大的榮耀出現在自己師弟家裡,也讓他們與有榮焉。可他們卻沒有想到,自己這個寶貝師弟卻沒有絲毫的高興。
最後還是楚慕拍了拍杜傑的肩頭說道:“等抽空,我們一起去拜會下杜老元帥。我雖然不會帶兵打仗,但是也立誌做一個像他那樣頂天立地的男兒。你們杜家滿門的忠烈,所有人都記得,七師弟不要再難過了。今天是師兄來給你接風,莫要毀了這皓月和美酒。”
旁邊的吳七也急忙插話道:“就是就是,咱們還是先喝酒,我可是好久沒喝酒了,今天我也沾沾老七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