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還有一小時。”
“作為最忠實的讀者,你不可能找不到線索吧?”
第三次時間警告出現的時候,徐言等人正在滿屋子翻找。
這一次徐言拿的是霍詩的手機,想都沒想就直接回了一句:
“你如果沒有想法可以改時間!”
這種毫無線索的所謂“推理遊戲”根本就不可能想到對方的想法。
“等,最忠實的讀者?”
徐言皺了皺眉頭,一個念頭突然從腦海中閃過。
也許這件事並不是沒有線索,而是這個線索被限定在了隻有特定的人群才能知道,而這個限定的人群,就是“序言的讀者”。
如果這麼說的話,到目前為止接觸到的人隻有兩個,一個是樓下住的阿姨,一個是剛才的警察,其中那個阿姨會不會出來其實是很難確定的,因為對方聽起來是做生意的,如果忙起來未必會開門看外麵。
這麼說的話,就隻有那個警察可能會是線索,但是警察也不一定是這個警察,而有可能是任何一個,所以這件事無關於某個特定的警察,而是關乎於“警察”這個群體。
“如果是這樣,那麼第一次遊戲中的‘警察’牌一定要出現,應該也是有某種目的的。”
徐言自言自語說著,突然轉頭看向了霍詩:
“你們玩的時候,那個警察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或者說,起到了什麼作用?”
“啊?”
霍詩突然被徐言問到,微微愣了愣,才緩緩說到:
“不記得了,我隻記得當天的推理特彆的亂,因為線索很多,而且大家沒有任何人知道自己是凶手,所以說的時候也沒有誰有刻意的隱瞞,反而增加了遊戲難度。”
“嗯,確實如此。”
徐言點了點頭。
在這類需要隱藏身份遊戲中,不知道自己是反派反而更有可能勝利。
就比如之前徐言玩誰是臥底,曾經出現過一號位是臥底,然後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成功帶偏所有人的情況。
當大家都不知道自己是壞人的時候,就意味著大家都是最好的演員。
“按照那些信息,我們總共推測了四種可能。”
霍詩繼續說到:
“第一種是那個人是自殺的,這些人都是路過而已,但是想想這個劇本的名字,就直接否了。”
“第二種是那個司機殺的,因為他有能承載死者的交通工具,加上現場有發現巨大的塑料袋,所以我們懷疑是他把人打暈了放在後備箱,帶到現場溺死。不過這一點在劇本中能實現,在現實中卻不可能,因為凶手不可能知道什麼時候周圍沒有人。”
“第三種猜測是那個外賣騎手,畢竟他曾靠近過河岸,但是他提出了他的證據,證明了他去那裡是事出有因的,所以這個可能性一直在討論中。”
“第四種猜測是那個釣魚的人,畢竟外賣是他點的,但是對方在那段時間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在劇本中至少有二十幾個人能給他作證。”
“誰知道他是用了魚鉤做了陷阱,讓外賣員觸發的啊……”
霍詩說到最後,無奈地搖了搖頭。
說來慚愧,直到那個凶手,也就是“黑”自首之後,他們才弄清楚了這個人的作案手法。
“這不重要。”
徐言搖了搖頭,皺著眉問到:
“告訴我那個拿著‘警察’身份的人一直在乾什麼?”
“你說星河啊,他的話……”
霍詩思索了片刻,說到:
“統籌大局吧,應該可以這麼說,雖然他中間有時候在在看群聊,但是確實也一直在主導方向,確定討論方向,不過,星河的性格你是知道的,對誰都很友善,不強勢,我覺得他有點被我們幾個帶節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