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河宴十指交錯看向她,問:“臉還疼不疼。”
溫棠怔了一下,很顯然,是預料之外。
“嗯?”裴河宴重複一聲。
溫棠回過神來,井然有序的回應道:“剛才冰敷過後已經不疼了,裴總不必放在心上。”
驀地,裴河宴將藥往她跟前推了推。
溫棠垂眸看向眼前小小的瓶子,動了動唇,要取過藥瓶,被裴河宴先一步扼住了手腕。
迫使溫棠胳膊僵持在半空中望向他,“這……不是送我的?”
裴河宴鬆了手,反手將她按耐在辦公桌前坐下,手上擰開蓋子取過棉簽蘸取一部分說道:“彆動。”
溫棠怔怔的看著他手持棉簽幫她塗抹著藥膏。
“裴總,我自己來吧。”溫棠要強的說著。
裴河宴眉頭一凜,“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
溫棠被他這張近在咫尺的麵容吸引,眼神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這認真又嚴謹的模樣讓她淪陷了。
“好看嗎。”裴河宴問了一聲。
溫棠即刻回過神來痛呼一聲:“嘶——”
這一聲響迫使裴河宴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眼中的神情也跟著溫和起來。
“疼?”裴河宴聲音低沉的問了一聲。
溫棠隻覺得左半邊小臉兒因為被打又腫了的緣故,麻木且有些笨拙,連麵目表情都會跟著受影響,低頭頷首了一下。
“好了。”裴河宴將棉簽丟進垃圾桶,蓋子擰好,遞給她:“收起來,晚上需要照常塗抹。”
溫棠攥著藥膏的手緊了緊,裴河宴的目光始終定格在溫棠的小臉兒上。
在看看這雙水汪汪的眼睛,他在神不知鬼不覺中情難己控的撫上了溫棠的臉頰。
指腹在每一寸肌膚劃過,略帶有老繭,談不上溫柔,卻也能感受到他怕弄疼了她,在極力控製著肌膚。
這讓溫棠莫名覺得心安了不少。
臉頰不由自主向裴河宴靠近,儘情享受著這種愛撫和難得的寵愛。
“裴河宴……”溫棠吐露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