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棠按捺不住了,從床上坐起身來:“不是。”
後知後覺意識到情緒有些過於焦灼了,她再一次壓低了嗓音說道:“陸家有家規,夜裡不能隨便出入。”至少在她身上是這樣,至於陸念心,即便是夜裡出門,回來也不會受到任何責罰,無非就是多說兩句好話罷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陸家有陸家的家規,在我和陸家的家規之間,你選擇遵守陸家的家規。”裴河宴話語說的絕對。
溫棠略顯忌憚。
很快,她簡單組織了一下話語說道:“裴總,我想,你可能理解錯了。”
“你和念心是有婚約在身的人,我一個局外人,怎可隨便摻和其中。今晚見麵的事,就此打住吧”。話落,沒在猶豫,當即掛斷了電話將手機放到了枕下。
困意也因為這一則電話消息全無,抿了一下唇角,有些口渴,下床出了房間。
客廳的燈居然還亮著。
溫棠抱著好奇的心理放慢了腳步向客廳的方向投去目光。
沒見人,反倒是傳來一餐具碰撞的響聲。
溫棠循聲望去,竟看到了陸韻坐在餐桌前喝酒的畫麵,眼前還擺放著幾道下酒的小菜。
“還不睡。”溫棠來到餐桌前坐下。
陸韻掀起眼皮來看了她一眼,情緒不高,繼續喝著悶酒。
溫棠細細思索片刻。
想來,十有八九是因為和唐玉潔吵架心裡不痛快才拿酒買醉的。
再不然,就是工作上的事。
“彆喝了,酒這個東西喝多了傷身。”溫棠取過醒酒器。
陸韻不搭理她,嘴裡嘟囔:“你一個丫頭片子少在我麵前晃悠,該乾嘛乾嘛去,彆逼我發火。”
溫棠怔了怔,陸韻再次奪過醒酒器將紅酒倒入高腳杯中喝了起來。
時不時還會夾起眼前的小菜放入口中咀嚼。
溫棠倒了一杯水捧在掌心裡看著這一幕,一副十分貼心的模樣說道:“身體是自己的,要是喝垮了,奶奶和我還有念心該跟著傷心了。”
陸韻不做聲,瞟了她一眼,又是一杯酒下肚。
“讓我猜猜,您是在為了什麼而買醉。”溫棠故作思忖,抬眸看向陸韻:“不會是為公司裡的事情所困擾吧。”
相比於先前的不搭理的模樣,陸韻總算正眼看了她一下。
溫棠的嘴角在不經意間勾起,以一副過來人的口吻分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