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斌講到嫂子月荷求助與他,心如刀絞一般難受,後悔沒有早點關心侄女譚一豆。聽著譚斌的敘述,阿鐵對譚一豆苦難的遭遇,已經有了初步判斷,對譚斌的懷疑並沒有完全消除,許多事情還需要驗證。特彆是譚斌陳述的那個阿彪,是造成死者身上傷痕的罪魁禍首,這個阿彪需要進一步查證。
“那後來你是自己去了粵東莞地,沒有選擇報警嗎?”
譚斌沉默了,他該選擇報警嗎?當時他的想法很簡單,就是發泄憤怒。但如今想來,要是當時就處理或許命運不會如此對待侄女譚一豆。
譚斌感觸到阿鐵的真誠,將接下來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阿斌嗎?我是你嫂子月荷。”月荷猶豫再三,撥通了譚斌的電話。
“嫂子啊,我是阿斌,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有啥事情你說?”譚斌正在工地搬磚。
“你還在鵬城打工嗎?我想求你個事情,我家大的一豆,書沒念了,跟同學一道跑粵東莞地打工。她給我打過電話說是不想在那乾了,想要路費回家。估計出啥事情了,你幫我去看看她吧,能找到她最好。”月荷說到最後語氣有點無奈。
“嫂子放心,我這就過去看看,你把地址告訴我。”譚斌一聽侄女譚一豆跑出去打工,心裡咯噔一下。
通完電話,譚斌一刻沒有耽誤,他對自己的堂嫂月荷很是尊重,自打堂哥去世後,她們母女過的很不容易。
譚斌按照嫂子月荷提供的地址,包車直奔粵東莞地,尋找侄女譚一豆。譚斌找到侄女譚一豆時,在她那瘦弱、憔悴,癡呆的臉上,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格老子!今天非捶死你!”
心疼侄女的譚斌快要失去理智了,他把阿彪按在地上摩擦,瘋狂地一陣輸出,打的他鼻青臉腫,渾身是傷。
阿彪試圖反抗,但他根本不是譚斌的對手,甚至躺在地上哀嚎都不敢報警。
“大叔,你聽我解釋,我是真心愛小譚的,是我收留了她,給她找工作,我們是要成家的。”阿彪哭喪著臉求饒,撒謊,試圖取得譚斌的諒解。
“去你媽滴個皮!你這種東西會有這麼好心!”譚斌狠狠地踢了阿彪一腳,看看這惡心的出租屋,一片狼藉。他又看了看縮在床角的侄女譚一豆,看他打阿彪,一臉的惶恐。
“豆子不怕,叔帶你回家。”
譚斌打的累了,看著侄女驚恐的眼神,知道這暴力輸出嚇著她了。
譚一豆被譚斌接走了,屋內留下阿彪痛苦的哀鳴,他至少要躺上十天半個月,還沒錢去醫院。
回到木古裡,譚斌付了包車費用,一來一回花去他六百塊。但無論如何,譚一豆脫離了那個可怕的魔窟。
“豆子,以後就在木古裡住著,你要是不想回家,叔給你找個工作做。彆害怕,給你媽打個電話吧。”譚斌把譚一豆接到木古裡後,想著給她安排去路,畢竟她的神情看起來不好。
“叔,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