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蕊深深沉默,隻目光豔羨的看著江歲寧,許久之後才說道。
“歲寧,女官這條路,我是真的很喜歡,也是真的很想走,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那樣堅定,無遮無攔,一往無前,我走到現在已經儘力了,前路,我走不過去了。”
“清蕊……”
何清蕊搖頭打斷了江歲寧,她深吸了一口涼氣,神色間的恐懼無奈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透著滿滿涼意的死寂。
“不管你們是想要將我交給皇上,皇後娘娘,還是帶到禦林軍去審問,都無所謂。但出了這道門,我還是什麼都不會認,什麼都不會說。”
何清蕊又看了一眼江歲寧。
“我對不起你們,也對不起阿瑤,我不配與你們做朋友,但是……我沒得選。”
說完這句,何青蕊便收回目光,閉口不言,一副任憑發落的模樣。
蕭帝和施皇後那邊已經得到了消息,沒過多久,何清蕊便被禦林軍奉命帶走了。
江歲寧目送著何清蕊被帶離,想起她剛才的話,扭頭對沈宴西問道。
“何家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沈宴西搖頭,“何大人在朝堂之上暫時看起來倒是一切如常,不過,有什麼把柄被拿捏在了程貴妃手中也說不定。”
江歲寧眉頭深深皺起,若真是這樣的話,那便隻能說明何大人手裡麵也不乾淨。
楚王爺,呂家,如今又是何家……
“我雖知朝堂局勢複雜,身處其中的官員們有時候難免會遇到誘惑,可一個接一個的出事,這朝堂之上,是否汙濁太甚了。”
“自古以來,便是貪官如過江之鯽,清官如鳳毛麟角,這是常態。”沈宴西語氣平靜,仿佛對於這種情況早已預料,司空見慣,可是眼底深處還是透出了一抹厭惡。
雖說水至清則無魚,可是寧寧說的沒錯,朝堂上的那些人,未免有些汙濁的過了。
不過他相信這種情況會改變的,定然不會永遠如此。
……
這一次,禦林軍那邊的動作十分迅速,以至於程貴妃得到消息的時候,人已經和審出的口供一起交給了蕭帝。
寢宮之中,程貴妃已經沒辦法再淡定的靠在軟榻之上,而是著急的在寢宮裡來回踱著步子。
看到打探消息的人回來,立刻問道:“情況怎麼樣?”
“娘娘,恐怕不太妙,咱們的人雖然沒有打聽出來他有沒有招供,但是皇上已經下令派禦林軍去那湖中重新搜查,說不定會搜出衛女官真正扔下湖的那個瓷瓶。還有……”
“還有什麼,你趕緊說,莫要吞吞吐吐的!”程貴妃急切的催促道。
“娘娘,何清蕊也被抓了,聽說已經押往皇後娘娘那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