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蔓蔓,你為什麼要殺了我夫君!”
楊蔓蔓被嚇了一大跳,下意識推了楊卉卉一把,推得後者摔倒在地。
“卉卉!”
王氏連忙撲攙扶楊卉卉,同時看向楊蔓蔓的目光裡麵,已經不能再用憤怒形容了,那是滿溢出來的恨。
“賤人!你到底還要把我們害到什麼地步!”
賀家是今天一大早報的案。
天還蒙蒙亮的時候,負責做早膳的廚子們睡眼惺忪的去了廚房,一開始根本沒有注意到柴房外麵的情況,直到天色越來越亮,才有人無意中自窗口注意到了柴房外麵倒著人。
他們趕過去的時候,先發現硯兒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緊接著又發現賀元緯滿頭是血的倒在柴房門口處。
探鼻息時,整個人已經沒氣了,身體也早已經涼透。
楊卉卉得到消息趕過去時,看到賀元緯的屍體,整個人受的刺激太甚,差點暈厥了過去,王氏也被嚇得不輕,整個賀家亂作一團。
而等到硯兒醒過來時,哭訴著說出了昨夜的整個經過,楊卉卉立刻命人報了案。
衙役入府,仵作驗屍。
賀元緯乃是朝廷命官,這樁案子非同小可,由裴照之親自主審。在問清楚事情原委之後,他立刻下令捉拿楊蔓蔓。
此刻,裴照之看著幾人,他雖然有些同情楊卉卉,可公堂之上自然也容不得動手。
驚堂木一拍,沉聲吩咐衙役將幾人拉開。
楊蔓蔓被壓著跪在了地上,整個人還很是恍惚。
“大人,是她,就是她,昨夜我們家大人就是被她給打死的!”硯兒跪在地上,指著楊蔓蔓開口。
王氏本就情緒激動,忍不住再次罵道。
“賤人,你害了我的夫君還不算,還害得你姐姐守寡,你到底是哪裡來的冤孽!我應該掐死你的,我應該早早的就掐死你的!”
“肅靜!”裴照之皺眉看向王氏,“公堂之上,不容喧嘩。”
“大人,這件事情已經是明擺著的了,求您一定要為我可憐的女兒做主啊!”王氏對著裴照之跪了下去。
“這案子既然落在刑部,本官自然會調查清楚。”裴照之收回目光,轉而看向楊蔓蔓,“楊蔓蔓,按照這婢女所說,昨夜你被關在賀家柴房,為了逃離,你趁著賀元緯開門之際,拿木柴重擊了他的額頭,將人打死,此事,你可認?”
“不,我,我隻是想要逃跑,我沒有想過要打死他!”
“本官問的不是你想還是不想,而是你是否拿那塊木柴迎麵重擊過賀元緯的額頭。”
裴照之目光示意一旁的物證,那是在柴房外麵找到的。
楊蔓蔓看著那熟悉的木柴,的確是她昨晚用來擊打賀元緯,後來又丟在了柴房門口的,打了個冷顫,緊張的收回目光,不敢再看。
“我,我不知道,和我沒關係,我沒有!”
她慌亂的搖頭,低垂著眸光。
她真的沒有想過要殺人,怎麼就一下子給人打死了呢!
“楊蔓蔓!”裴照之提高聲音警告道,“公堂之上不容狡辯,昨夜賀家的婢女硯兒親眼所見,你若是再不老實交代所有經過,休怪本官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