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民主政府了,外麵青幫、洪門的大佬、一些商戶,全部都是幾房太太,不分妻妾。
徐芳渡又得老夫人器重,幫襯管家。
還以為分家後,她是三夫人。可到頭來,也隻是個三姨太。
本不該這樣的!
徐芳渡把梳子放下,對鏡沉默了好半晌。
女傭心中七上八下,怕她發脾氣。
“姚小姐好久沒來做客了。”徐芳渡突然開口,卻是轉移了話題。
女傭舒了口氣,順著她道“是啊。”
“請她來。”徐芳渡說,“姚小姐這個人,有趣得很。”
而且,姚文洛和寧禎有仇。
中秋節在老宅門口發生的事,老夫人已經知道了,徐芳渡也知道了。
舊恨新仇,姚文洛應該恨極了寧禎。
“是。”
“彆用我的名義請,就說阿殷請她。最近阿殷的鋼琴練得不太好,請姚小姐來指點幾分。”徐芳渡說。
女傭再次道是。
上午無事,寧禎在家看書。仲秋陽光溫暖不燥,落在陽台外,一株芙蓉被曬出淡淡紅潤,嬌羞可掬。
有人敲門。
女傭開門,寧禎聽到女子輕快活潑的聲音“寧禎人呢?”
寧禎放下書,站起身拿了件長流蘇披肩,緩步下樓。
一樓客廳,姚文洛正坐在沙發裡,悠然自得,喊女傭給她沏茶。
“姚小姐,如果我沒有記錯,我不曾請你來吧?”寧禎走到了樓梯蜿蜒處,便開口。
長流蘇搖曳,又被身後長窗的陽光一照,她似披了一身金芒。
姚文洛微微眯了眯眼。
“我來看望老夫人和長殷,順道看看你。不歡迎我?”姚文洛挑了挑眉。
寧禎緩步下來,不鹹不淡攏了下披肩“我和姚小姐好像不熟。”
姚文洛笑了笑“寧禎,你乾嘛這副拒人千裡之外的樣子?咱們不打不相識,我是很願意和你來往的。”
又笑道,“阿裕像我親哥哥,而你已經嫁給了他,往後你也是我嫂子。一家人彆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