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沙克，你們去玩吧，我還得回國一趟，我已經一年沒回家了，如果夏天再不回去我我保證我的媽媽會飛過來，用我的腦袋來測試掃把的硬度，而我的父親則會用我的屁股來測試他的皮帶是否堅韌！”
“我勸你們節製一點，不然等我回來發現你們都變成一個球，那些美食就隻能我自己享受了。”
“伱老婆不是馬上到預產期了？你特麼的小心彆虛到連孩子都抱不起來！”
“少抽點葉子，下賽季我能傳球的人多了，你要敢在球場發呆就彆想再接到我的傳球了！”
雖然晚放假了兩個月，但是普通的奪冠球員來說，休息的時光依舊不少，如果能忍住墮落的負罪感，甚至還可以放得更開，玩的很開心。
奧尼爾叫上韋德還有幾個愛玩的老鳥，就包了一個遠離常規航道的小島，找了一堆喜好健身的妹子，以男女1：3的比例，準備開啟一次為期一周的封閉式體能訓練。
有那麼一瞬間，莫聞還產生了那麼一丟丟的興趣。
可惜，莫聞終究還是因為不夠變態而脫離了群體。
鍛煉體能他家裡有兩位專業的訓練師，這種開放式的大鍋飯，他的思想還沒貧乏到需要那種變態的刺激才能滿足的地步。
前段時間，把小凱瑟琳送回去的時候，T800也跟他開誠布公的聊過這方麵的問題，凱瑟琳還小，而莫聞則是個精力旺盛的體育明星，有些事大概率避免不了，但隻要把事情做好沒人知道就可以當做是無事發生。
反正莫聞全程裝作純真男孩聽不懂，他做到了，但這種事不必拿出來炫耀。
拿下FMVP後他也“勉強”算個成功人士，來美國三年期間他那跟土著相比乾淨的像是白紙的感情經曆早就被挖的一乾二淨，稱他為“阿美瑞坎丁真”都不為過。
莫聞也不想搞得自己的桃色新聞滿天飛，因為偶然間的一個禮貌性的互動就被各種三流小報無端的揣測，在自己成為變態之前沒打算打破這個人設。
8月初，在奧運一彆後，莫聞終於在一年後，踏上了回國的飛機。
對於一個國際巨星來說，莫聞回國這事可是一件相當大的事。
今年總決賽結束後，大家本來以為莫聞會帶著大郅一起回來，但是莫聞還是把舞台還是交給了大郅。
莫聞也不想整的和自己在以勢壓人一樣……雖然他也確實借了點勢。
大郅這事說白了還是信息差、他自己犯渾、加上不好說的風氣搞得。
說開了，他認個錯，道個歉，流個淚，鞠個躬。
不管怎麼說，中國球迷都是很寬容的。
隻要上麵不深究，過去了就過去了。
不過讓莫聞有點難受的是，他本來想低調著回來先休息兩天，但一轉頭還是被安排了。
去年央媽不是為他拍了紀錄片，差個結尾，在美國那個地方結尾，製片人感覺有點不正確，所以就跟莫聞的團隊商量，定下了這次行程。
莫聞現在不是一個人了，起碼在外麵，他得對十幾個人團隊負責，國內那邊也有意塑造莫聞“國家名片”的形象，兩邊一合計，他回程消息還是被公布了。
小鮮肉的粉絲可能會堵住機場的離行通道，但是莫聞這種地位的就不會。
說來也是慚愧，為了確保他能離開，魔都機場附近的很多帶徽章公職人員靠人力為他開辟保持了一條通道，他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占用了公眾資源。
回國剛剛喘口氣他就在團隊的安排下開了個發布會，簡單公布一下可能的行程，並解釋一下不參加亞錦賽的原因。
先把事情都說開，省得後麵各種事情再輪著安排過來。
接下來他才終於又獲得了部分的自由。
斷梅時節的一場夏雨成為莫聞的回家最好的掩護。
宣稱是去燕京開會的他終於鬼鬼祟祟回到了家中。
沒有什麼特彆溫情的戲碼，莫父甚至隻提前了一個小時結束了工作回來。
莫聞在電視上的出鏡頻率比他和家裡通話頻率可高多了，回來的時間也是提前訂好的，醞釀不出多麼濃烈的驚喜。
溫軟鮮美的魚圓順著剛剛滑過黃酒的喉嚨絲滑的溜進肚皮，再吃上一粒奶奶慢火煨出來的茴香豆。
吧唧吧唧——
這感覺，真好。
啪——
“彆吧唧嘴。”
看著母上大人的筷子，在外霸氣淩人莫聞臉上露出了很久不用的討饒表情。
“你這孩子，都成大名人了，還是這個樣子。”
飯桌上，莫聞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他在美國的趣事，父母和爺奶也會聊起家鄉的變化和故事。
熟悉的鄉音治愈著莫聞疲憊精神。
入夜，雨停了。
路邊那些臨時形成的小溪帶著夏日的炎熱消散，隻留下空氣中清潤的芬芳。
爺爺害怕莫聞在家的事實暴露，還是照常的出去散步了，莫聞則理直氣壯的霸占了他老人家的搖椅，用他95公斤的體重檢驗著這二十年古董的質量。
想想，小時候，父母那輩的兄弟姐妹多，自己的兄弟姐妹也自然挺多，這搖椅的歸屬權還得靠爭。
能在一堆半大小子的摧殘下保留至今，那木匠的手藝還真挺了不得的。
吱呀，吱呀——
晃動的搖椅帶走了最後朦朧夜空下最後一絲的浮躁。
……
在家懶散了三天，趕在父母對自己產生厭倦之前，莫聞帶上憋氣好久的團隊一遭又開始了走南闖北之旅。
莫聞的成功雖然說跟球迷沒有什麼關係，但是莫聞的地位，莫聞口袋裡的什物都離不開球迷的支持。
路線什麼的，不用莫聞費心，他的團隊、國內相關部門還有耐克都幫著規劃準備好了。
他隻需要微笑，偶爾跟幸運的球迷互動互動，展示一下他那恐怖的球感球技就能得到球迷的歡呼。
“咱們國內的體育氛圍還是挺好的嘛。”
負責莫聞國內事務的堂哥莫闖看著人山人海的體育場，感歎道。
“是挺好啊，但留不住啊。”
在一側看台上的李主任搖頭歎息道。
“怎麼會留不住，球迷又沒法都飛去美國看球？”莫闖有些不理解。
“球迷買賬的是莫聞，是NBA，而不是籃球。”
“那些讚助商，電視台更喜歡買的轉播權也都偏向於NBA而不是本土的球賽。”
“他得到了名，NBA拿走了利，我們就隻能捧著金碗要飯，這小子還想把高端球員都放出去，你說把自家地放荒了，回頭隻能花錢買糧食，這好嗎？”
年過50的李主任歎了口氣。
李主任不是目光短淺的人，在之前的幾次交談對話中，他跟莫聞講道理，好幾次都把莫聞辯的沒話可說。
不是什麼詭辯或者是什麼高帽子壓人，就是正常的討論，那些需要考慮的事情，真不是靠籃球就能解決的。
如果是“謝天謝地，信神信鬼”之流的，莫聞可能都懶得搭理。
但是李主任，他雖然在某些方麵的做法也有瑕疵，但卻是國內體育界為數不多的懂球的，懂聯賽運營的領導，他的一係列舉措可以看得出來他是真想把中國籃球發展起來。
CBA商業化的底子算是他一手打造的，但是CBA最終並沒有按照他的設想發展。
按照他的思路設想，那傳說中的“北極星計劃”大餅還是挺香的。
但問題是，他可能再過幾年就要被退休了。
這裡麵的恩恩怨怨，上輩子莫聞層次不夠不了解，但是如果真的一切真的回到原來的軌道。
那還不如按照莫聞簡單粗暴的思路，放出去。
或者說，向霓虹籃協學習。
國內整的再紅火，國際上表現一塌糊塗，那有個屁用。
左右手的剪刀包袱錘誰會在意呢？
終究還是要看對外的成績。
哦，確是有用，有很多人的荷包會鼓起來，但他們收割的是球迷的錢嘛？
不，還有球迷的希望。
一項競技的熱度，終究是要靠勝利才能撐起來。
……
“闖哥，那幾個孩子的聯係和檔案你都拿到了？”
回到酒店，莫聞有些疲憊的癱在了沙發上，揉了揉眼睛。
又是口乾舌燥的一天。
“給，都在這了。”
莫闖把一遝印著頭像的資料，給到了莫聞。
“一堆初高中的苗子，你就想著給人家送出去，是不是有點急了，你這是大學才出去的啊？”莫闖有些不解。
“搶人啊，不急不行啊，等他們18的時候，國內那群人早就上去把他們吃的骨頭都不剩了，穩穩的一年幾十萬和啥都不確定的未來，他們不會選，他們家的大人會選。”莫聞搖頭歎息道。
翻開了幾頁，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伸出指頭在眼前的檔案上彈了彈。
陳江華。
都特麼說你是個天才，希望你彆讓我失望了。
“對了，莫，你之前讓我關注的事情聯盟給回複了，歡迎你接盤……哦不，是入場，斯特恩總裁還特意跟我說，咱們最好9月之前完成入場，因為聯盟內部近期已經在考慮擴軍和規範化的事情了。”
在另一邊擺弄著筆記本的休曼突然說道。
“嗬，這算是內幕交易嗎？”莫聞笑了笑。
“對，他說了，一定不要告訴其他人，嗯，至少是其他會英語的人不行。”休曼也笑了。
“行了，就幾百萬刀的事，你和闖哥聯係一下咱們那幾家可愛的金主吧，就這事，他們明年少不了要給我漲代言費。”
莫聞把資料規整到一邊，愜意的伸了個懶腰。
“這種機會，你自己不先撈上一筆？”休曼有些疑惑。
“你願意動用你的錢你就去撈吧，流通性那麼小，我下場賺不了多少錢還可能惹得一身騷，這種事我就當中間人就好了。”莫聞打了個哈欠朝著房間內走去。
倆人說的，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就是關於NBDL球隊收購的問題。
沒錯，莫聞還是想著挖社·會主義牆角。
給國內有潛力的球員搞一個暗箱操作展示自己的舞台。
NBDL作為NBA的發展聯盟沒有球員不能持股的規定，NBA球員不能持球隊的股，主要是NBA的老板們不願意球員僭越。
NBA歸根到底是一個老板最大的商業聯盟，斯特恩的威望源自於自己的努力，但他的權利來自於各隊的老板。
球隊的售和買不是球隊股份的持有者說了算，還得得到其他老板們的認可你才行。
就是這麼霸道。
但是NBDL，隻是一個泥腿子老板組成的依附於NBA的聯盟，所以並沒有卡的那麼死，起碼在這個時候沒有卡的那麼死。
韋伯就曾經為了自己那個有籃球夢的哥哥買下了一支NBDL球隊，然後把關係戶哥哥送上了首發的位置。
這個時間段的NBDL隻有8支球隊，還有2支經營不善今年準備退出了。
莫聞瞄向的就是那兩支球隊。
一開始他有想過自己下場。
不過後來想了想他就放棄了自己去出錢當老板的想法。
丹子也好，後來的大姚也好，搞球隊不是把自己的名聲搞臭了，就是把人際關係搞壞了，想想那一堆亂七八糟的屁事，回頭還得自己出工資。
老老實實打工不好嘛？
NBA球員，刨除坎普那種被私生子吃破產，西蒙斯那種被奢華的消費綁架，大部分球員的破產其實都源自於投資失敗。
莫聞上輩子見的最多的中產返貧方式除了學區F，就是投資創業了……
大巴現在還在NBDL打球，兩人雖然有矛盾，但他能放棄國內的百萬年薪在外追夢，莫聞也不好當這方麵的惡人。
莫聞在國內的讚助商有很多不甘心直接送錢，也想要進軍NBA但是沒有門路的，這也算個機會。
在莫聞記憶中，今年擴軍之後，NBDL就正式規範化了，後續也慢慢盈利，價值也是一路隨著NBA水漲船高。
反正虧不了。
他其實也可以不用管那麼多閒事或者布置，就輕輕鬆鬆的當個球星，該吃吃，該喝喝——豪車、美女、大彆野。
但替代大姚成為了標杆後，那份壓力也隨之而來。
他可以扛得住，5年，10年甚至20年。
可時間不會總站在他這邊。
鞠躬儘瘁他做不到，嘔心瀝血也不可能，拚儘全力亦是夠嗆，就力所能及吧。
畢竟還有大姚呢。
中鋒，不就是乾臟活累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