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什麼。”
謝雲霆長得很好看,不同於大少爺那種溫潤儒雅的俊俏,而是一種淩厲的美豔,細長的眼眸一抬,那雙深邃的眼睛就好像能夠攝人心魄。
她臉上的緋紅還沒有退下去,眼神慌亂不知該落到哪處。
隻能將手裡的瓶子推了出去擋在眼前:“大少爺讓奴婢把藥送來,再拿了披風回去,省的麻煩您的人。見沒人在門外攔著就自作主張進來了。”
她真的不是故意偷看的。
噗嗤一聲笑出了聲,謝雲霆似乎看出她的心事,又上前了一步:“便是故意的也不要緊,你又不是外人。”
盛願頓時想起那晚的記憶,顫了顫。
將金瘡藥放在桌子上,就想離開:“東西奴婢送到了,還請二少爺告訴奴婢披風在哪,奴婢拿了就走。”
“忘了。你多待會說不定我能想起來放在了何處。”
盛願皺緊了眉。
在傻也能看出這是他在故意戲耍。
她越是著急,謝雲霆就越是樂意逗她,湊近兩步拉著她垂在身側的小辮,晃了晃:“方才我才幫你出氣,也沒見你說一聲感謝。”
又是這樣近的距離。
從第一次見麵,謝雲霆就無時無刻不再欺負她。
提起了綠梅,盛願卻生出一股害怕,綠梅固然可惡,可她何嘗也不是犯了錯。
若是被人知道她被謝雲霆……
那一條條要命的規矩。
她隻怕下場還不如綠梅。
溫熱的手掌落在她的脖頸,那手掌上的繭,磨得她皮膚生疼。
盛願晃了晃身子,猛地跪下重重磕在地上。
“求您放奴婢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