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有些低沉,陳逸飛不知道林老師對麵前這位中年男人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但是陳逸飛能感受到他的悲傷。
“柳叔,您是警察嗎?”陳逸飛注意到了盲點,剛剛柳叔說了“案子”。
“是的,我是警察,現在在紫州任職。”柳叔點了點頭。
陳逸飛突然有些疑惑,青大好像沒有警察學院啊。
“你是不是在好奇我怎麼會是一名警察,明明青大沒有警察學院。”柳叔忽然微笑著問道。
陳逸飛不由有些震驚,沒想到居然就這樣被看出來了。
“我現在百分百相信您是警察了,這都被您看出來了。”陳逸飛佩服道。
“隻是平日裡審訊犯人多了,也就會猜些。”柳叔謙虛道。
感情自己剛剛當了次犯人。
“以前青大是設有警察學院的,不過警察的要求越來越多,學院也就越辦越大,後麵也就分家了。”柳叔這時候解釋道。
“所以我確實算是你們的師兄。”
“那確實。”陳逸飛點點頭,他確實不知道這一回事。
“廢話就不多說了,逸飛你能先和我具體說說你們和林老師直接發生的事情嗎?”柳叔忽然臉色正經了起來。
“可以。”陳逸飛想也沒想就同意了,他現在也需要一個人傾訴。
於是他從第一次帶著小丫頭去大學上課說起,把他們和林老爺子的經曆仔細述說了一遍,陳逸飛說得很仔細,就仿佛一定要說個清楚一般。
陳逸飛說完,柳叔也沒個回應,兩人就這樣沉默了下來。
“這些天辛苦你們了。”沉默許久,柳叔才沉聲說道。
“辛苦倒是不算,隻是有些沉悶。”陳逸飛苦笑道。
柳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男人之間很多時候不需要太多的言語。
“師娘她還好嗎?”柳叔問起了老太太的情況。
“不是很樂觀……”陳逸飛把老太太住進精神病院的情況說了一下。
“逸飛你把具體地址告訴我,我明天去看望一下師娘,希望她還認得我。”
“好。”陳逸飛把老太太現在在的醫院病房告訴了他。
柳叔再次拍了拍陳逸飛的肩膀。
“柳叔,您在紫州工作,怎麼讓依依他們住在青州?”陳逸飛忽然很在意這個問題。
青州和紫州距離是很遠的。
“我是一線的。”
柳叔隻是簡單回了那麼一句。
…………
是夜,洗完澡的陳逸飛坐在床沿,看著自己麵前敞開著的衣櫃,那裡放著一袋被子,被子上麵是兩隻驚慌地的鴛鴦。
陳逸飛忽然想起了一首詩。
十裡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
對月影單望相互,隻羨鴛鴦不羨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