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坐著等等他吧,應該是有什麼事耽擱了。”林老爺子微笑道。
“不用等他,他發消息讓我叫林老師你們先吃,他可能回不來那麼早。”陸月欣看著手機輕聲道。
“那柔柔先吃吧,柔柔不是餓了嗎?快點吃午飯。”老太太記得小丫頭喊的餓。
“這個怎麼吃呀?柔柔沒有用過。”小丫頭看著麵前的意麵牛排旁邊擺著的兒童刀叉,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忘記柔柔還沒吃過牛排了,來,媽媽教柔柔怎麼用刀叉。”老太太立馬拿起了自己的刀叉開始給小丫頭示範。
小丫頭有樣學樣地認真學著,兩人就開始吃了起來。
林老爺子見此也拿起刀叉開動了,隨後他發現陸月欣並沒有開動的意思。
“他是讓你等他嗎?”林老爺子問道。
陸月欣輕輕搖了搖頭。
而林老爺子則是點了點頭,明白了她是自願等的。
上麵演奏鋼琴的人並不是固定的,每個人隻演奏一到三首曲子,第一個上去的人隻演奏了一首,第二個人上去的人則是演奏了兩首。
隨著第二個人下場,終於來換上了第三個人,不對,應該是第三,第四個人。
這次上台的是兩人,兩位少年,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因為兩人都是身材挺拔,一身西裝革履,顯得風度昂然,英姿勃發。
還有顯目的,是他們的胸膛都彆著一朵紅豔的玫瑰花。
更吸引人注目的是兩人的臉,一人帶著一張赤鳥半臉麵具,一人戴著一張全臉的哭臉麵具。
帶著赤鳥麵具的少年坐到了鋼琴前,手上戴著潔白的手套,舉止間都是從容淡然。
而帶著哭臉麵具的少年,左右手都帶著潔白的手套,因為手套貼合,顯得手指纖細修長,右手是小提琴,左手小提琴弓。
他站在了戴著赤鳥麵具的少年後身旁,鋼琴遮住了他部分身體。
“就是那個帶著赤鳥麵具的人叫小梁和他走的。”林老爺子立馬認出了戴著赤鳥麵具的少年。
“那個戴著哭臉麵具的不會就是小梁吧?看身材很像啊。”老太太忽然驚訝道,她還看向了陸月欣,她覺得陸月欣應該是認得出來的。
“戴著麵具,我也認不出來。”陸月欣淡淡道,目光卻是望了望她放在桌上一旁的那朵紅豔的玫瑰花,隨即又望向了那戴著哭臉麵具的少年。
舞台上的兩個少年之間沒有任何交流,隻是相望了一眼,隨即戴著赤鳥麵具的少年在鋼琴上指尖靈動,戴著哭臉麵具的年輕人也標準地架起小提琴,搭上琴弓。
這是一首很有力量的曲子,像是黑暗中的光明,像是廢墟中的生機。
在場的所有人居然都同時停下了手上的事情,都望向舞台上的兩位少年。
隨著曲調的激昂,兩位的少年的身體開始跟著曲調輕輕仰俯,他們忘我,他們入情。
台下的觀眾受到了他們的感染,此時他們仿佛看到一朵玫瑰,一朵紅豔的玫瑰,它生在黑暗和廢墟,它在風雨中搖曳,但它卻又在儘情地盛開!
沒有任何苦境能阻止它的盛開,沒有困難能阻止它的美麗。
“哪朵玫瑰沒有荊棘,最好的報複是美麗,最美的盛開是反擊。”
“彆讓誰去改變了你,你是你或是你都行,會有人全心的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