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州大學,一間教室。
“秦雲哲,秦雲哲,快醒醒,老師叫你回答問題,秦雲哲!”
耳邊傳來少女悄聲的呼喚,還有肩膀傳來被人拍打的感覺。
正在打瞌睡的秦秋明睜開了眼,有些茫然的看著周圍。
“秦雲哲?我叫你聽不見嗎!?站起來回答問題!”一個有些潑辣的女人聲音響起。
那潑辣女人聲音的方向,是一名長卷頭發的中年女人,戴著黑框眼鏡,秦雲哲這下清醒了。
“到,到!”秦雲哲立刻站了起來並應了兩聲道。
“睡的挺香啊。”中年女人臉上帶著笑道,誰也知道這是在陰陽怪氣。
“托李老師您的福,睡的還行。”秦雲哲笑著道。
“你來回答一下黑板上的那道問題。”李老師指著黑板上的一道求極限的題目。
“報告老師,我不會。”秦雲哲看了一遍題目便理直氣壯道。
“不會你還上課睡覺?”李老師生氣道。
“嘿嘿,不好意思,沒忍住。”秦雲哲隻是陪笑。
“沒忍住,一會期中考試我也沒忍住給你不及格,坐下,好好聽課。”李老師示意他坐下。
“好嘞。”
“睡那麼死,叫都叫不醒你。”這時少女的聲音再次響起,有些埋怨的意味。
秦雲哲望向左側,那裡坐著一名少女,明眸皓齒,綁著歐式的公主頭,鵝蛋臉,高挺的鼻梁,那雙明亮的大眼睛仿佛會說話一般,靈動而美麗,身材窈窕有致,渾身散發著溫婉可人的氣質。
“對不起~白婉君大小姐,讓您費心了。”秦雲哲抱歉道。
麵前這位少女名為白婉君,是秦雲哲初中三年,高中三年的同學,現在也會是他大學四年的同學。
“知道錯就好,剛剛還害我被老師瞪了一眼,下課你要請我吃飯,我要吃烤雞腿,叉燒,排骨……”白婉君開始自顧自的報菜名。
“停停停,你怎麼不直接點滿漢全席?”秦雲哲連忙打斷了她。
“你要是有那個錢,我也不是不能接受。”白婉君晃晃腦袋笑著道。
“抱歉,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那你就把你的小命交出來!”
“話說你今天都睡一天了?晚上都乾什麼去了?”白婉君話鋒一轉,突然問起這個來。
今天是周五,上下午都是滿課,而秦雲哲除了飯點幾乎都在睡覺。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昨晚我調戲良家婦女,結果被人家老公喊了兩百多號人從紫州東區一路追著砍到紫州西區,整整跑了一個晚上才撿回來一條小命。”秦雲哲打了個哈欠道。
“那你沒被砍死真是一件讓人遺憾至極的事情。”白婉君有些可惜說道。
“我靠,白小姐,我們六年死黨,你就這麼希望我英年早逝嗎?”秦雲哲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
“對不起,我隻想吃席,以我和你的關係,應該可以在你的席上的菜單上提出一些有建設性的建議。”白婉君冷漠一笑。
“嗬,最毒婦人心。”
“行了,彆和我打馬虎眼,你昨晚到底什麼去了?快點給我老實交代。”
“也沒什麼,就是和黃朝傑和於子孝那兩個牲口打了一晚上的遊戲。”秦雲哲又打了一個哈欠。
黃朝傑和於子孝都是秦雲哲和白婉君高中的同學,剛上大學沒到半個學期,經常一起玩的還是高中的同學,兩人也都在紫州大學,不過校區不同,平日裡更多的還是一起打打遊戲。
“都快期中考試了,你居然還打遊戲?”
“哎呀,適當放鬆一下嘛,期中考試完就要軍訓了,到時候想玩也玩不了了。”秦雲哲吊兒郎當道。
“最重要的是你居然還不叫我一起?”白婉君那好看的眉頭微微一鎖。
秦雲哲聽了這話那是一臉無辜。
“不是,白小姐,咱倆平心而論,您打遊戲不能說是技術高超吧,那也能說是天見可憐。”
“您上次玩個鹿妹騎我頭上,然後您居然退出去刷購物軟件,回來發現您死了,居然問我怎麼不保護好你,居然讓您掉下來了?”
“就您這技術,比起帶您通宵打遊戲我情願去調戲良家婦女,然後讓彆人老公帶兩百多號人追著我砍。”
“啊!”秦雲哲忽然一聲痛喊,站了起來。
“秦雲哲?一睡醒了還挺精神的啊?”李老師看見突然站起來的秦雲哲陰陽怪氣道。
“說出來您可能不信,剛剛我被一隻蟲子咬了,咬在腰那裡。”秦雲哲一臉苦相道。
“你期中考試最好給我及格,給我坐下。”李老師沒好氣道。
“嘶,你來真的啊。”
坐下後的秦雲哲揉著自己的腰,估計腫了一塊。
“沒辦法,您秦先生對我遊戲技術的誇獎讓我喜不自禁。”白婉君笑眯著眼微笑說道。
“那今晚不請你吃飯了。”秦雲哲冷笑一聲。
“哦。”白婉君冷漠的哦了一聲便沒了下文,頭也撇到了另一邊去,不再看他。
“真不要我請客吃飯啦?”秦雲哲貼過臉去問道。
“請不要打擾我上課好嗎秦同學。”白婉君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行吧,那我一會下課隻能委屈巴巴,可可憐憐,孤孤獨獨的一個人去吃晚飯了。”秦雲哲故作傷心,還抹了抹眼角那不存在的眼淚。
“噗呲~”白婉君沒忍住笑了出來,這一笑,比那春花秋月都要美。
“誒呀,你哪來那麼多戲啊?”
“這不是看見您大小姐先演的嘛?”秦雲哲笑著道。
“我哪有演了,我剛剛真的很生氣好嗎?”白婉君又正經起臉道。
“那你生氣的理由是什麼?”
“不帶我打遊戲,又不請我吃飯,就這兩點還不夠嗎?”白婉君豎著兩根手指道。
“嗬,小氣巴拉的女人。”秦秋明不屑一笑。
白婉君什麼也沒說,大拇指和食指做出鉗子的姿勢。
“oh,這位美麗善良大方可愛的女士,請問今晚我可以邀請你共進晚餐嗎?放心,我來請客。”
“哼,這還差不多。”
秦雲哲笑著,這就是他和白婉君那麼多年以來的相處方式,玩鬨,吐槽,是輕鬆的,也是隻屬於他們的。
兩人就這麼在教室的最後一排一直說著悄悄話,就像是高中那般,又或者像是初中那般。
現在大學了,還是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