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畿千裡,維民所止。日月照耀之下,每一個漢人落腳之處,皆為我大明國土。
為了以後漢人能昂首挺胸走在每一座城市,所有人在起欺侮漢人的念頭之前,內心都要顫抖。
為了我們的後代能安享太平,所有的罪孽,都歸我一人吧!”
郎奇見商人們已經迅速把財貨運了過來,一揮手,“執行命令!”
一千多色目商人,剛剛目睹了黑帽子回鶻歹徒對漢人的屠殺,轉眼又見到了漢人統帥十倍百倍的猛烈報複。
一位來自羅馬的商人在胸前畫著十字,喃喃自語。
韃靼人又強大起來了麼?但願不要像匈奴人、當年的蒙古人一樣打到歐洲來,讓我們再麵對上帝之鞭的恐懼。
華倫斯坦大帥一定能擋住這支殘暴的軍隊,應該——能吧?
十七世紀無義戰,神明已經拋棄了他在葉爾羌城的子民。
葉爾羌河靜靜流淌,天空中有雄鷹在翱翔,鷹眼冷漠地注視著下方的人間慘劇。
…………
三天後,喀什直隸廳同知程大人在一萬一千府兵護衛下,匆匆趕到了葉爾羌,在城外見到了郎奇和吳子義。
郎奇風度翩翩,麵帶笑容,正在向一千多色目商人告彆。
“諸君繁榮西域經濟,有功於朝廷,以後還要借重諸君的力量。
此次諸位的商棧在戰火中不幸被焚毀,我會讓奴隸們在喀什噶爾為你們免費重建商棧。
那裡有朝廷新建的喀什衛,會成為關西省新的商貿中心。
以後你們在關西省行商,一律免稅。”
商人們脫帽鞠躬,向偉大仁慈的蒙古統治者致敬,告辭而去。
隨著商人們在羅馬到嘉峪關之間的商路往來行走,惡魔郎奇的名聲傳遍了世界。
不過,名聲更大的是一位漢人。
這位為漢人報仇的醫生,在一千多商人麵前,將幾十個在街上亂跑的歹徒現場製成了標本零件。
陳醫生的名氣超過了郎奇,從大西洋到太平洋,“開膛手”的惡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止小兒夜啼。
送走了商人們,郎奇看向給自己行禮的喀什直隸廳同知程國祥,“程大人,葉爾羌城已經在地圖上被抹去,你可以省省心,少代管一個城市了。”
回頭吩咐吳子義,“你的兵已經到了,好好訓練,防備來自西麵的威脅。
查收你管轄境內所有黑帽子歹徒的財產是你的任務之一,財寶牛羊不忙運,所有的銅錢和銅製品先運到龜茲去。”
“阿爾斯蘭,在新占領區的工作要做好,先對臨時提拔的官員講清楚規矩,彆等到砍頭的時候,埋怨咱們言之不預。”
“報!”
來報事的是孫傳庭派往喀什噶爾接收財物,抓捕奴隸的軍中斥候。
“因為執政大人先前對英吉沙的占領,那裡的接收工作很正常。
喀什噶爾的黑帽子歹徒們為了逃脫懲罰,集體往西邊逃跑。
我們派兵追趕,財物都截下來了,但有幾千歹徒拋棄財物,跑到了西麵的布哈拉汗國的浩罕城去了。”
郎奇微微一笑,“好啊,拿筆墨來。”
接過王曉芸遞過的毛筆,郎奇刷刷點點寫了封信。
“把這封信送給浩罕人的城主,不要派自己人,派俘虜的奴隸去,浩罕人多半會毀書斬使。”
郎奇的信充滿了帝國主義口吻,曉諭浩罕小城,將逃去的被通緝匪徒全部斬首交出來,同時獻上大筆賠償彌補收留匪徒的過失,讓浩罕城主親自來察罕浩特負荊請罪,接受懲罰。
吳子義在郎奇準許下看了信,深感糊塗,“郎執政,浩罕人不可能答應這種要求啊,為什麼要送這封信呢?”
“吳將軍,伱會有知道原因那一天的。”
郎奇看向葉爾羌廢墟,喃喃自語,“左公,你的偉業我隻完成了一半,總有一天,我要率兵直搗匪巢。”
郎奇向部下們一揮手,“走,回兵龜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