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晴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在冷笑。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騙?”金晴的笑容有一些陰森。
在自己從小長大的認知中,這些人,隻不過是一些螞蟻。
金晴對著旁邊示意了下,從黑暗中走出來一個人。
是方明。
是她曾經打過耳光的那個保鏢。
方明隻比金晴大幾歲。
他跟了金爺十來年。
他本來就是金爺的心腹。
所以金晴有很多事情,會來找他幫忙。
而方明每次都是有求必應,並且會幫著隱瞞著金爺。
方明很小的時候,就帶著妹妹流浪。
是金晴的爺爺收養了他。
方明是個感恩的人。
所以金晴在生氣的時候,會拿方明出氣。
所以方明在那一刻,即使感受到了羞辱,也隻能為自己辯解幾句,而不會反抗。
何況逆來順受久了,也是會習慣的。
在金晴的示意下,方明拎著一個錘子,走到東和的麵前。
東和的表情,這時露出一絲緊張。
方明從兜裡摸出一顆釘子,然後緩緩對準東和被牢牢綁住左手的中指,接著看向金晴。
金晴對東和沉聲說道“那個人要是和你不認識,會跑到我父親的大樓裡,一個人麵對著那麼多人,會給你出頭?”
“我最討厭彆人欺騙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出那個人的信息,你就有二百萬,不說的話,你自己也猜得到下場。”
東和吞了下口水,有些結巴地說道“我,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幫我,我真的不認識他,可能,可能他隻是看我可憐,因為本來我是打算去死的。”
金晴的眼神已經完全冷了下來“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你就去死吧。”
她的話音剛落,方明猛然掄起錘子。
錘子重重地砸在對著東和手指的那顆釘子上,砸得很準。
東和發出一陣慘叫。
釘子穿過手指,已釘入到椅子的扶手上。
痛。
鑽心的痛。
其實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想死而不能死,在死前還要遭受難以忍受的痛苦和折磨。
東和麵部扭曲著,顫抖著,並且肉眼可見地冒出了冷汗。
方明麵無表情,又將釘子抽出,移動到另一根手指上。
釘子上還滴著血。
金晴冷冷地說道“不管那個人和你是什麼關係,我隻知道一件事,你如果不說,你就會真的死在這裡。”
東和死死地咬著嘴唇,緩了好一會,突然開口說道“我也知道一件事。”
“哦,你知道什麼事?你是準備說了嗎?”
“你們對我的手段越是毒辣,說明你們就越是怕他。”
東和的聲音不大,但是說出的話,每個字都清晰地飄進了金晴的耳朵裡。
金晴的目光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