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獲得了廠裡麵的支持。
將來奪權的事情也打下了基礎。
李副廠長三喜臨門。
這手裡的酒杯就沒放下過。
一杯接著一杯地喝。
氣氛活躍的不得了。
上菜的服務員也都是眉清目秀的小姑娘。
“李副廠長,我再敬您一杯。”
勸他酒的時候趁著他不注意。
往酒杯裡扔了一點東西。
李副廠長說了一句“乾。”
仰頭就把酒喝了。
喝完這杯酒。
李副廠長的身體晃了一下。
大家都知道他喝高了。
可是他自己不在意。
拉著趙愛民就要和他繼續喝。
“愛民,來,繼續。”
“您先喝著,我還得去外麵敬酒呢。”
“等我敬完酒回來再陪您喝。”
“咱們兩個不醉不歸。”
聽見趙愛民這樣說。
李副廠長開懷大笑。
“好,好,我信你。”
“你去吧,我等和你回來。”
出了門。
趙愛民帶著王琳往大堂走去。
“愛民,李副廠長幫過你?”
看他的態度。
對李副廠長很是殷勤。
王琳想著自己是不是也應該和李副廠長打好關係。
趙愛民笑了笑。
“沒有,隻是他是領導。”
“沒辦法得罪。”
“走,給爸媽敬酒去。”
看到女婿和新娘子過來了。
大堂更是熱鬨了。
到處都是乾杯的聲音。
讓整個沙鍋居也沾上了喜氣。
大家都高興得不得了的時候。
一個聲音從領導房間的過道裡傳來。
“流氓啊!”
啪。
手裡的盤子落在地上。
發出清脆的聲音。
酒水濺的滿地都是。
身上的衣服亂了。
原本應該穿在身上的褲子也掉到了腳上。
李副廠長站在雅間門口。
臉上的巴掌印還清晰可見。
在他麵前。
站著的是沙鍋居的服務員。
小姑娘抓著自己衣服的領子。
躲在一邊小聲地抽泣著。
“嗐,這人怎麼不穿褲子啊?”
“就是這也太不要臉了。”
“唉,這不是當眾耍流氓嗎?”
“怎麼了,怎麼了?”
“小梅,這是怎麼了?”
在大堂裡忙活的經理聽到動靜趕緊趕了過來。
越過李副廠長扶起自己的侄女。
一回頭。
我的天。
這是個什麼玩意。
“報警,給我報警。”
“居然敢在這裡耍流氓。”
“把警察叫來。”
大堂經理氣急了。
這家夥,跑到我沙鍋居來耍流氓。
你這膽子可是真不小呀。
李副廠長聽見要報警。
酒也醒了。
“不能報警。”
“不能報警。”
可是之前聽見大堂經理吩咐的夥計早就跑了出去。
一邊跑還一邊在大街上嚷嚷。
“沙鍋居有人耍流氓了。”
“我報警讓警察抓他去。”
大家都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
沒一會兒。
沙鍋居的門口就聚滿了人。
裡麵也沒有什麼聲音了。
隻要那個叫小梅的姑娘還在低聲哭泣。
小姑娘也知道自己不能被人看見臉。
把臉埋在腿間。
“這……”
一邊的李副廠長完全懵逼了。
自己怎麼就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整活兒啊。
這不可能啊。
可他心裡就是有一股火。
不管怎麼壓都壓不下去。
這會兒看見這麼多人。
想壓也不管用了。
隻能向後撅著pigu。
來緩解自己的尷尬。
再看看廠裡麵的主任、領導。
一個個地都巴不得和他撇清關係。
全都鎖著脖子。
這事和其他的事不一樣。
性質太惡劣了。
鬨得也太大了。
流氓罪。
在那個時候。
隻要掛點邊。
那就得死。
在廠裡你是副廠長。
仗著自己的職位占占寡婦的便宜也就算了。
可這裡是沙鍋居。
京都的老字號飯店。
現在更是“公私合營”的大飯店裡。
你當著那麼多人麵耍流氓。
這不純粹是嫌自己活得太長了嗎。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大家也沒有興趣在吃飯了。
不過之前已經吃得差不多了。
就是突然間發生了這麼檔子事。
原本開開心心的場麵一下子沒了。
大家這心裡不是個滋味。
心裡不高興了。
當然就不會給你好臉。
一個個臉色黑得不行。
“我跟你說。”
“你彆想跑。”
“我知道你是哪的。”
“你要是敢跑。”
“我就去軋鋼廠找你們領導去。”
“問問他這事該怎麼辦。”
“我就是……”
話說到一半。
李副廠長就把“領導”兩個字咽了回去。
木已成舟。
現在再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啊。
哦不,還能讓自己在丟臉點。
他現在就想著到時候怎麼和這件事撇清關係。
不行,他必須要在警察來之前。
和事主好好聊聊這件事。
可是他這一直下不去。
也沒辦法談啊。
“你提條件吧。”
“隻要是合理的。”
“我一定照辦。”
“隻是咱們能不能……”
“我呸~”
“你個王八蛋。”
“還我提條件。”
“你哪來的這麼大臉啊。”
“你個不要臉的玩意。”
“一大把年紀了。”
“乾了這種事還想撇清關係。”
“今天我就要看看。”
“我們老百姓能不能找到一個說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