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兒?”
雲軒詫異地看了看章從歡,不過對方沒有回答,隻是徑直地轉身離開。
雲軒沒有多想,迅速地跟了上去。
很快,章從歡帶著雲軒來到了市一監的一處地下室,隨著一扇扇昏暗的地牢門打開,兩人走進了一間略顯昏暗的地下空間。
“章獄長,這是什麼地方?”
“雲先生!”
章從歡轉過身,突然重重地一下跪了下去。
雲軒大驚,急忙伸手攙扶住他問道:“章獄長,您這是什麼意思?”
“雲先生,雲家老兵章從歡求你能佩我雲家戰神之輝,繼承雲家軍的榮耀,振臂一呼重振我雲家軍。”
說著,章從歡從石台上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根破舊卻充滿威嚴的雲家軍旗,還有一枚染血的軍令。
“我從雲家軍退伍之前,戰神曾親口許諾我榮華富貴,可我隻向戰神求來的一麵軍陣中的雲家軍旗,另外還有戰神留給我最後的一枚雲家軍令。”
“少主,隻要你願意扛起這麵軍旗和軍令,隻要有這兩樣東西在,您登高一呼便可重組雲家軍,揮師北上,去帝都恢複我雲家軍的榮光。”
“少主,雲家老兵求你,為雲家含冤而死的親人報仇雪恨。”
說到最後,章從歡幾乎已經匍匐在地,泣聲懇求。
雲軒心中微微震撼,啊他看著這麵多處破損滿是血汙的軍旗,不由的伸手摸了上去。
雖然曆經多年,但軍旗上殘留的血跡亦然,蘊含著戰場的腥風血雨。
耳邊依舊可以感受到人喝馬嘶,戰鼓累累,無數人呼喊中拚殺血色浸濕整個大地。
這種感覺像是觸電一樣,點燃了雲軒心中騰起的火焰,仿佛這一刻他也成為了那個手持軍旗的年輕將軍,帶領身後無數矯健的雲家兒郎們,在戰場上肆意馳騁。
“嘶!”
在入手的一瞬間,雲軒的手像是被蜇了一下,急忙抬了起來。
看著期待的章從歡,雲軒淡淡地說道:“章獄長,我雖然姓雲,但是我並不是在雲家長大的,雲家對我來說回憶實在是太久遠了,我並沒有繼承雲家的意願,同樣的也沒有繼承雲家軍的資格。”
“少主,你身上有雲家的血脈,更是雲家現在唯一的獨子,在這世上除了你還有誰有這個扛起雲家軍旗的資格呀。”
雲軒看著眼前的軍旗和軍令,輕輕地合上了箱子。
雲軒解釋道:“章獄長,你的心思我了解,可現在夏國是好不容易的和平年代,大家都隻想休養生息,好好的生活,如果我心再扛起雲家的大旗,勢必要跟帝都的家族站在對立麵上,到時候生靈塗炭,死的都是我們大夏的軍士。”
“雖然我也知道帝都豪門家族的弟子都是屍位素餐,死有餘辜,但是我也不想讓那些百煉戰兵們死在沒有意義的地方。”
章從歡不服氣地說道:“少主,雲家軍這麼多年,退伍軍人何止十萬,血月之戰雲家老兵人人心中憤懣,一旦您登高一呼,十萬雲家軍可以迅速集結,百戰老兵,雖死猶生,雲家軍魂,戰無不勝。”
雲軒皺了皺眉頭說道:“章獄長,您的意思是讓我起兵叛國?”
“這跟叛國有什麼關係?”
章從歡不滿地說道:“帝都豪門跟我雲家有仇,國主又是昏庸無能,是非不分,您舉旗也是情非得已。”
“而且憑借雲家戰神的威望,雲家在各個軍區都有忠心耿耿之人,現在除了鳳翎軍之外,幾乎沒有人能擋住雲家鐵騎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