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雲軒開口問道:“白法醫,你們是不是覺得受害者是一個不足三十歲的女孩!”
“你怎麼知道?”
聽到雲軒的話,白芷轉過頭驚訝的看了他一眼,隨後又不滿的看著一眼於嬌嬌。
在她看來,肯定是於嬌嬌泄露了案情。
因為在案發現場的時候,她隻對於嬌嬌說過受害者的大概情況。
“不是,不是我!”
於嬌嬌搖了搖頭。
雲軒主動說道:“我是看你們工作台上骨頭的擺放來猜的,這盆骨你們拚得不錯。”
“你竟然能看出來?”
白芷微微有些驚訝,如果不是於嬌嬌泄密的話,雲軒從一個僅僅拚接了五分之一的盆骨,就可以判斷受害者情況,雖然不如自己,但是這份功底也不是誰都有的。
“是啊,既然答應了朋友,自然是來試試能不能幫忙,我對骨頭也挺熟悉的。”
“你,算了吧,這裡不適合沒工作經驗的人接觸,如果沒有對人體骨科有特彆深厚的研究,根本沒辦法插足。”..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白芷認真地看了雲軒一眼,說道:“行啊,既然你想要試試,那就換上衣服去試試吧,我可警告你,場麵不太好看,你彆被嚇尿褲子了,到時候丟人。”
“不會,我還不至於為了幾具屍體嚇到。”
說完,雲軒在白芷的眼神中,非常熟練的在操作間的抽出了手套和口罩戴上,隨後大步的來到了操作台。
此時眼前的實習法醫們,正拿著零散的骨頭玩“拚圖”。
對於這些實習法醫來說,以前在學校的時候都是拿著整根骨頭來拚,而現在全部都是碎骨零零散散。
看了看手中的骨頭碎塊,每個人都很頭大,任何一塊骨頭想要辨認下來都需要很長時間。
明天走上前,伸手從旁邊實習,法醫手中接過他的骨頭說道:“這不對,這塊是趾骨,是小拇指上的一塊。”
“你手裡的那塊是大腿脛骨上的一塊,不要亂拚了。”
“你手裡的脊椎骨的第三塊,是跟這塊在一起的。”
雲軒揮手便將桌上的骨頭分彆明確,然後各自放在了大體應該到的位置。
隨後他拎起布袋,將裡麵的石塊全部拔出來,便開始拚湊起來。
白芷驚訝地來看著他,仿佛任何一塊骨頭,在他的眼裡看一下或者用手一碰,便知道是哪一塊位置處於哪裡。
對於雲軒來說這種識骨之術簡直是小兒科,天醫島後海處一個大型的海水灣裡,每天天都有無數大白鯊在海麵周圍遊弋。
在這個不大的海灣中,海底葬著無數來源不明的屍骨,當初,雲軒每天都要從懸崖處躍下,去海裡把這些人的骨頭一個一個地摸回來,拚湊成了骨架,然後將其安葬。
師父當初要求是一天拚一架,後來一天要求拚十架,在大白鯊的嘴裡求生本就不容易,還要下海摸骨,所以需要雲軒時刻保持絕對的注意力,用這種辦法,讓他對每個人的骨骼哪怕是再脆弱的部分都掌握到及其熟練的程度。
眼下這些被絞肉機屍塊,跟那些數十年被海水侵蝕一碰就碎的枯骨比起來,已經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