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忽然覺得,
除魔司這都不算愚忠了,是純純腦子有問題。
本就缺人,堂堂十二旗主之一的存在,居然也要被審判。
是人啊?
掌司在乾嘛?
瘋啦?
“所以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免於審判?找我來,應該就是為了談這個的吧。”
陳安已經感覺自己的血壓有點高,
想把那些家夥全殺掉,是該走主線過去還是走支線過去?
“免不了。”
四目搖了搖頭,“童玲之死,現在有多方勢力介入,這次審判的結果,很有可能不太理想。”
“找你來,共有兩件事。”
“在屠洪章接受審判之前,永寧城將有一件大事,這件事關係到武國根本,如果處理得當,屠洪章興許能夠減輕判罰。”
“再一個就是屠洪章,他要見你。”
如果陳安當初殺的不是童玲,而是其餘人,這件事絕對還有回旋餘地。
奈何,
童玲的身份背景太複雜,
她既是五皇子的未婚妻,同時她爺爺還是朝中重臣,
如此背景,屠洪章接受的判罰肯定不輕。
但在陳安看來,
武國,該亡。
如此危急時刻還有這些迷戀權利,為了報仇,不惜對付一位除魔司旗主。
如今武國之所以還能僅剩些許安定,全都是除魔司以及各地鎮守將士拚死換來的。
“在永寧城這段日子,你最好待在除魔司,屠洪章雖攬下一切,但大家都知道是誰動的手。”
這也算四目的一些好言相勸,
陳安神色淡然:“如果都來找我麻煩的話,倒能讓我省去很多事。”
殺手也好,刺客也好,麻煩也好,都有個由頭,最終,隻要能順著信息找到所謂幕後黑手就行。
找到人,然後砍死對方,就這麼簡單。
這個回答,讓四目略微一頓,心裡有些失望。
經過短暫的接觸,四目已經可以對陳安下結論,
自大,自負。
這種人,真是想不明白屠洪章為什麼會主動為其攬罪。
…
重新登上那處平台,
機關哢哢作響,
目送著陳安離開,
直到那道身影徹底消失,沈碎雲走到四目身邊。
“談得如何?”沈碎雲問道。
四目攤開手:“我把一切都告訴他了,但他似乎不是很在意,甚至還有點想大開殺戒。”
聞言,
沈碎雲一愣,接著滿臉無奈道:“不會是把永寧城當紅雲鎮了吧,他在紅雲鎮可以大殺四方,血流成河,但永寧城哪有這麼簡單。”
“感覺屠洪章幫他頂罪,是個錯誤的決定。”
“掌司那邊怎麼說?”
四目說道:“掌司讓我們按兵不動。”
“按兵不動?說得輕巧,我收到情報,斜月宮那群魔修悄悄和妖魔聯手,正打算進攻青木崖。”
“這群養不熟的白眼狼,枉費除魔司好心栽培,淪為魔道也就罷了,還與妖魔聯手,啐。”
沈碎雲朝著地上吐了口唾沫,提起斜月宮,便氣得後槽牙都快咬碎。
四目說道:“沒辦法,永寧城暫時等不來太多支援,朱晃也不知去了哪,你暫時先頂一下吧。”
“頂一下?我怕我頂不住啊。”
沈碎雲苦笑著拉起衣袖,隻見其左手手臂,有一大片的血肉被腐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