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行風聞言扯出一個諷刺的笑:“那你們儘管去試試看吧,看看裴家借不借?”
鐘在溪沒有那麼天真,裴家要是想幫,早就出手了。不至於等到現在。
但是鐘在溪還是想試一試,她哽著一口氣,咬牙切齒道:“那二叔就好好地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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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和鐘在溪想的一樣糟糕。
“二十億怎麼樣?”裴書安將鐘在溪抵在辦公桌上,一雙桃花眼風流萬千,盯著眼前這個既陌生又熟悉的未婚妻。
“裴書安,你不要太過分。”二十億買父親的股權,白菜價中的白菜價。裴家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
“怎麼?難不成你還想我借你錢?”裴書安臉上諷刺滿滿。
他伸手要去撫女人的紅唇,卻被鐘在溪狠狠甩開。
裴書安眸子裡滿是譏諷:“現在有人能替你爸收拾爛攤子,你難道不應該感恩戴德嗎?”
“裴書安,我的父親是你未來的嶽父!”聽他言辭輕佻,滿是對父親的不屑,鐘在溪臉若冰霜,隻想狠狠地扇他一巴掌。
“哈哈哈!現在才想起來你是我裴書安的未婚妻啊?!怎麼這些年你看見我,就像看見鬼一樣躲著走?”裴書安像是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
眼前的女子憤怒是為了她父親。一絲一毫沒有給他。鐘在溪好似個漂亮的瓷娃娃,永遠不會對他有多餘的情緒。哪怕他的花邊新聞擺在她麵前,她也總是一臉冰冷。
鼻尖是淡淡的雛菊香,憤怒激發了男人的欲望,他想知道,鐘在溪的滋味和那些女人有什麼不一樣?
裴書安突然擒住女人的雙肩,低頭就要吻下去。
鐘在溪哪裡會坐以待斃,正打算出腳踢他下身,辦公室門卻被推了進來。
“書安哥!”說話的人是鐘行風的女兒鐘晚心,她鐘在溪的堂妹。
鐘晚心看到鐘在溪被裴書安抓著肩膀,兩人姿勢曖昧。
她立馬一臉戒備地看著鐘在溪,連忙挽著裴書安的胳膊宣誓主權,“鐘在溪,你不要勾引書安哥!”
“鐘晚心,我和裴書安的婚約還沒有取消呢。”鐘在溪冷冷一笑,看著鐘晚心整個人都貼在裴書安手臂上,兩人顯然關係匪淺。
裴書安聞言不著痕跡地撇開鐘晚心的手。
鐘晚心心裡著急,嗆聲道:“奶奶說了,現在隻有我有資格嫁給書安哥。書安哥以後是你的妹夫了,你們隻有這個關係。對吧,書安哥?”
裴書安沒有承認,但是也沒有否認。
真是狗男女她媽給狗男女開門,狗男女到家了。
鐘在溪心裡冷笑連連,猝不及防抬手狠狠地給了裴書安一巴掌。
趁著鐘晚心驚呼的時候,一反手又是賞了鐘晚心一巴掌。
“那麼,再見妹妹妹夫。”鐘在溪笑嗬嗬地揮了揮手,轉身離開,甩上辦公室的門掩住鐘晚心的咒罵聲。
原來鐘行風還有這一招等著她呢。顯然,她從裴書安這裡得不到任何助力,還會自取其辱。
鐘在溪站在馬路上,正午的日頭刺的她眼睛疼。
一個星期內,她要怎麼搞到錢?鐘在溪的心狠狠地沉下去。
對麵廣場的銀屏放映著一張帥氣男子的照片,一旁的娛樂主持人用著八卦地語氣報道著:“香江首富薑氏選媳,為癱瘓長孫薑辭鶴衝喜,各地名媛趨之若鶩,究竟花落誰家,讓我們拭目以待……”
鐘在溪眯了眯眼,拿起手機撥通了好友的電話:“幫我打聽薑辭鶴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