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願意花一個億買她回來。
他想要跟她好好過日子。
像大多數人那樣。
丈夫工作掙錢,妻子在家裡料理家務,再生兩個孩子,周末開著車去旅遊。
隻是,蘇韻也許真的不愛他了。
不過那又怎麼樣?
他盛淮有錢有地位,他們還有三年的婚姻基礎,想要這個柔柔弱弱的小女人重新喜歡上自己,簡直易如反掌。
想到這,他心情突然變好許多,看蘇韻的眼神裡也多了很多溫柔:“晚上我們試一試好不好?”
蘇韻愣住片刻:“什麼?”
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垂著眸把雜誌丟在桌子上快步出了客廳。
盛淮在原地沒動,目光追隨著她的背影,唇邊不覺間勾出一絲笑意。
一支煙罷,他開車去公司處理一些事情。
直到晚上也沒有回來。
沒見到他,蘇韻反而覺得很輕鬆。
陪著奶奶聊了會天以後,又在陽台上練了幾個小時芭蕾,才舒舒服服的去浴室泡澡。
霧氣彌漫氤氳蒸騰的浴室裡,她將整個瓷白身子丟進蓄滿水的浴缸裡麵,長長的頭發用毛巾包著,盯著天花板發呆。
隻有這樣安靜獨處的時間,她才覺得是自己是屬於自己的。
盛淮這兩天溫柔甚至討好的態度讓人覺得迷惑。
她甚至有擔心這又是一個預謀。
對於一個生意人來說,盛總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示好。
思維胡亂發散著。
她又想到安律師提起的那個叫林月的女人時,臉上複雜的表情。
蘇韻明白那個表情的意思。
可是父親一定不會。
父母的感情一向很好很好,從小到大都沒見他們吵過架,家裡沒破產的時候,父親就計劃著要把公司交到自己手裡。
隻是蘇韻和媽媽一樣,不太擅長生意上的事情。
門口一陣響動。
熟悉的煙草味混合著酒精味闖進鼻子裡。
盛淮回來了。
他知道自己在浴室裡洗澡。
隻是這一次他沒有像以前一樣闖進來折騰。
蘇韻很快從浴缸裡起身擦乾身體,披上雪白的棉質浴袍走出去。
寬大浴袍整個包裹著玲瓏嬌小的身體,洗過的長發一縷縷貼在腦袋上,滿身浴花泡泡的甜梨香。
臥室裡麵沒有開燈。
沙發上一點猩紅忽明忽暗,盛淮在安安靜靜的抽煙。
蘇韻沒有去招惹他,抓起乾發巾在頭發上胡亂擦了擦就坐在梳妝台前對著一堆瓶瓶罐罐發呆。
“你怎麼不問問我?”
盛淮掐滅香煙,輕聲開口。
“問你什麼?”
“沒什麼!”
這樣的對話讓他心裡又噌的冒出一股火氣,他淩晨才帶著酒氣回來,她居然都不問問自己……
真是個沒心肝的小東西!
暗沉沉的眸子睨一眼梳妝台,他強壓住火氣起身大步走過去。
思緒有些混亂的蘇韻盯著鏡子裡的臉一怔,起身就想走。
又被掐住細腰坐回去。
“盛淮……”
她低聲的開口拒絕:“很晚了。”
盛淮笑的輕浮。
“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