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愣住了。
她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安律師,這件事可能需要回去問問我父親。”
安成淩不置可否。
“還有一件事盛太太您應該清楚。”
“什麼?”
“我是盛總多年的好朋友……”
她苦澀笑笑,剛剛還輕鬆的語氣也變的沉悶起來:“所以你的意思是,這個案子結果好與壞取決於我對盛淮的態度?”
“你誤會了!”
安成淩從真皮辦公椅子上站起來,雙手撐在辦公桌上低下頭看她:“我律師的職業道德還是有的。”
“我的意思是,盛淮他其實很在乎你,也很在乎你們之間的這段婚姻。”
蘇韻滯住,旋即輕聲道:“安律師可能不了解他。”
“盛太太,你知道……”
安成淩沉吟幾秒,看著麵前蒼白瘦小的女人,語氣不自覺的的放的更輕:“你知道盛淮這幾天都同我在一起,每天都在喝悶酒。”
“每天喝醉都會提起你……”
“一提起你,他都會很激動。”
蘇韻明白安成淩的意思,他想讓自己去跟盛淮低頭。
嗬。
除非瘋了或者死了。
她再也不想跟那個變態男人低頭求饒。
她站起身,蔥白手指拂開鬢邊碎發,語氣戲謔:“安律師。”
“在我看來,酒精是男人最好的偽裝。”
“總覺得發生任何事隻要喝兩杯酒,再語無倫次說一些看似深情的瘋話,擠兩滴眼淚,女人就該無條件的原諒。”
說到這,蘇韻嗤笑一聲。
“更彆提,盛總連這些虛偽廉價的表演都做不到。”
安成淩站著靜靜看她。
伶牙俐齒的樣子倒是比剛剛的蒼白沉默多了些嬌俏。
也許,這才是盛太太本來的樣子。
他剛剛確實是想幫盛淮做說客,顯然失敗了。
盯著那張漂亮的臉,他鬼使神差的脫口而出:“盛太太,那你呢,你愛盛淮嗎?”
蘇韻的眸子蒙上一層霧氣。
半晌。
才低下頭輕輕開口:“安律師,這個問題不在我們討論的案子裡麵。”
可是他卻不依不饒。
“我跟盛淮多年老友,從未見過他對其他女人如此上心。”
“所以盛太太,是不是考慮給他一個台階……”
安成淩的話讓蘇韻覺得可笑極了。
沒想到堂堂盛總跟老婆吵完架還需要找人勸和。
她揚起眸,揮揮手裡的資料。
“安律師,如果你今天找我來是說這些,那真的抱歉。”
“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轉身就離開辦公室往電梯口走去。
“盛太太……”
安成淩小跑著追上她,遞過一張名片:“這是我的聯係方式,以後若有需要幫助的時候,給我打電話。”
蘇韻抬起頭靜靜的看他。
如水的眸子裡很和善真誠。
“謝謝。”
她接過名片,看也不看塞進包裡。
安成淩點點頭,轉身回了辦公室。
電梯門打開。
裡麵的人出來,四目交錯間,兩人都滯住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