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正低著頭直勾勾盯著她看。
眼睛冒著綠光。
見她醒來也沒有移開視線。
蘇韻彆開臉,想坐起身起床,但又被重重按住肩膀動彈不得。
“盛總,我今天可沒惹你?!”
他眉頭蹙了一下,許久沒有說話,目光還是停留在她的臉上盯著看,不知道想要從這張精致的臉上看出什麼。
蘇韻用力推開他下了床。
他也沒再攔著,抬手鬆鬆領帶就斜斜靠在窗台邊抽起煙。
秋末的晨光灑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看起來就像是從漫畫裡走出來的寬肩長腿美少年。
蘇韻餘光瞥他一眼。
“你還不去公司?”
她心裡知道這個男人在因為昨天自己把他丟在醫院生悶氣,不過他不說她就當不知道。
他要是提起,她就假裝驚訝再隨便糊弄兩句。
這還是盛奶奶教的辦法。
“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管?”
他語氣很不耐。
蘇韻決定保持沉默。
簡單梳洗後,換了一身粉色家居服,長發編成一個鬆鬆的麻花辮,下樓用早餐。
傭人去三催四請,盛淮也沒有下來。
蘇韻也沒管。
等開開心心用完早餐,她又換舞蹈服進了不久前裝修出來的練功房,跳了會芭蕾舞。
奢華水晶燈下,緊身舞蹈服把身材勾勒的近乎完美,蘇韻對著鏡子輕盈的像一片羽毛。
等練完舞出來,傭人說盛總已經出門了。
走的時候臉色很差,還摔了隻茶杯。
蘇韻神色淡漠。
老板心情差不差的,關她員工什麼事。
彈了會鋼琴後,又去彆墅草坪趴著看了會書,才枕著秋日陽光昏沉沉睡過去。
她是被傭人顫巍巍的聲音叫醒的。
“太太,先生回來了。”
蘇韻懶懶睜開眼。
“回來就回來。”
“……先生好像醉了。”
她這才從草地上起身。
盛淮酒量雖然好,但是應酬很多,總有幾次喝醉的時候。
他在外麵不管多醉都會一臉淡定的保持清醒,但是回家就癱在床上動都動不了。
蘇韻已經很熟悉怎麼照顧酒後的盛總了。
她命令傭人去準備溫水熱毛巾,自己快步上了樓。
臥室裡,盛淮蹙著眉頭,身上駝色大衣下擺被皺巴巴擠在一起。
漆黑碎發遮住眼眉,眸子緊緊閉著,渾身都是酒氣。
傭人恭恭敬敬端上來熱水和毛巾,又去煮醒酒茶。
蘇韻使出全身力氣才把他費力翻了個身。
又幫忙脫掉大衣解開襯衣領口幫他細細擦洗太陽穴,額頭,挺直的鼻梁,直到酒後熱騰騰的胸膛。
鼻尖嗅到熟悉的香水味,盛淮伸手四處摸索,聲音沙啞:“盛太太”
她把一隻手伸過去任由他握著。
蘇韻靜靜看著床上的男人。
刻薄的唇瓣輕輕抿著,酒後的氣場也比平時冷冰冰的樣子多了些許溫度,嘴裡還嘟囔著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盛淮絕不會輕易喝醉,但是喝醉就會在外麵一言不發冷冰冰離場,回家就開始對著自己亂發脾氣,有時候還會把她折騰的下不了床。
這個禁欲高冷總裁另一麵的無賴無恥又幼稚的行為,隻有蘇韻知道。
“盛太太……”他微微睜開醉眼惺忪的眸子,把蘇韻的手抓的更緊,她皺緊眉躲開身體,不跟他計較,繼續用熱毛巾幫細細擦拭身上酒氣。
“哢。”
蘇韻臉一沉。
想起身,卻被他捏著細腕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