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不明白,哼道“口氣挺大,說什麼下班之前修好,琴也沒調好,不然也彈不出這種聲音。”
然而,王德海卻從眾人中間走進來,他表情很激動,看著我的眼神帶著佩服。
他說“你真的修好了?”
說完,他上前揉了揉眼睛,仔細地端詳著鋼琴,又顫抖著嗓音問“你剛剛彈的可是世界上最難的練習曲?”
我笑而不語。
苗寧不懂,嗤笑“什麼世界上最難的練習曲,我就沒聽過這麼難聽的曲,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調不好就直接跟老師說一下,用得著在這裡發癲,嚇唬人嗎?你是晚輩,說了也不丟人,我們也不笑話。”
“你懂什麼?”
王德海回頭嗬斥了一聲。
他繼續道“這首曲子,需要演奏者極高的演奏技術,是對演奏家水平能力的試金石。”
他目光帶著欣賞“你年紀輕輕不但會調音調律,還會演奏,簡直就是天才。”
其實我隻會前麵一點,裝腔作勢而已,這還是沈老教我的。
王德海對我真誠的道歉。
他畢竟是前輩,而且成就頗高,我自然不能接受這個道歉,並且給足了他麵子,還誇了他一頓。
而其餘人都對我刮目相看。
就唯獨苗寧氣得咬牙切齒。
我下班回家的路上,接到了婆婆厲采曼的電話“景姝你什麼意思?你竄拖著讓我兒子把曹嬸辭退了就算了,你竟然跟我兒子提出離婚?還把離婚協議書送到家裡來。”
我語氣清冷,帶著薄怒“你不是巴不得我跟你兒子你離婚嗎?”
那邊的厲采曼幾乎咆哮“就算離婚,也是嚴譫提出來,也是他不要你,當初可是你死皮賴臉的要嫁給他,你憑什麼提出來?”
我一向情緒穩定,此刻卻忍不住怒吼“憑什麼?憑你兒子出軌!”
那邊沉默了好幾秒,最後又傳來厲采曼不以為意的語氣“哪個有錢的男人不在外麵玩?何況嚴譫還身家百億,是個大總裁,那些不少還沒繼承家業的公子哥不都照樣在外麵玩得瘋,人家門當戶對的名媛妻子都沒管,再說了,沒有他,你哪裡來的真金白銀和優渥生活?他已經很不錯了,沒把你踹了,也沒讓你出去給他收拾攤子。”
“你也不想想你是什麼身份的人?如今能嫁到我們嚴家,飛上枝頭變鳳凰,你就老實點,彆瞎管,你也不配管,有氣兒也給我憋著!”
厲采曼一直對我輕視和不尊重,覺得我高攀了她家,更覺得我一無用處,隻能夠在家當個不能拋頭露麵的全職太太。
說難聽點就是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