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月一驚,看了過去,是厲硯。
對方隻身披著一個浴巾,一臉詫異地盯著她。
“你怎麼在這?這是殷宅!”
白清月很是惱火,似乎被彆的男人看見自己這副模樣是一種恥辱。
她低頭看了自己的樣子,甚至連內衣都沒穿。
尷尬的隨手拿了一件床單披身上,“看什麼看,再看眼睛挖了!”
厲硯抽動下唇角,瞥了眼連自己都驕傲的身材。
該說的是他吧。
沒想到白家大小姐那麼開放……
“今天跟殷少討論公事太晚了,就在這裡睡了。”厲硯眉頭挑了挑,“白小姐,沒想到你喜歡Mark?”
床上熟睡的男人不是殷肆禮,而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外國男人!
她定睛一看,這男人胡子拉碴,還有啤酒肚!
跟殷肆禮的形象相差了十萬八千裡。
白清月快氣炸了,胃裡頓時一陣翻山倒海的惡心,“外麵沙發不睡,睡房間裡乾什麼!”
厲硯聳聳肩,無辜極了,擦了擦頭上的水珠,“殷少就讓我們隨便找一間房睡嘛!怎麼,你找殷少,殷少不在嗎?”
被戳中了心事,白清月的臉色更差了。
白清月不耐的下樓,主人一樣雙手環胸坐在沙發上,“要是在我能來找你?!你幫我問問。”
厲硯摸摸鼻頭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喏,打不通。”
白清月氣的牙齒都快碎了,“這麼晚了,他會去哪?”
厲硯平日和殷肆禮關係最好,肯定知道,如果不說一定是在騙她!
厲硯想了想,“殷少的動機,我等怎麼能妄圖揣測,要是被殷少知道你調查他,他可是會不開心的哦。”
白清月咽了咽這口毒氣。
大廳的燈光全開,付清聽聞了動靜下來。
“你來的正好!”白清月全然沒有白天見麵時的那般客氣,對付清頤指氣使,“他平日那麼晚也不回家?”
付清仔細想了想,“從未有過。”
殷少的自律是所有人都敬佩的,說到夜不歸宿,她還從未見過。
“從未?!”
白清月覺得自己被耍了。
殷肆禮知道她今晚要來,所以才不來殷宅,故意玩弄她?
她吩咐了下去,“付姨,用你手機打給他。”
付清被弄的沒轍,她哪敢三更半夜給殷少打電話?
誰知白清月直接搶過她的手機,熟練的撥通殷肆禮的號碼。
厲硯直接被這波操作看呆了。
這……未來殷家主母的架勢?
經過殷少同意了嗎?
“他就是故意的!明明說好今晚上要跟我洞房花燭,他故意鴿我!說不定跟其他女人在一起了。”
看到女人抹眼淚厲硯終究是繃不住了,“你先彆哭啊,殷少說不定是在忙,哪有彆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