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
他們還有退路嗎？
大秦敵軍的站外將城門封死，出城隻有死路一條。
可不出城，就能活了不成？
自從戰鬥打響的那一刻起，大秦強弩就沒有停止過射擊，北靈城內的爆炸聲就從未停歇過。
而且……
不止是這個方向受到了攻擊，北靈城四道城門，皆受到了相同的攻擊。
此時，北靈城是何等慘狀，司馬江不知道，但他知道城內的情況絕對不會好到哪裡去。
“大秦，本王今日若能活下去，此生定不惜一切代價滅了你！”
司馬江心中暗道，他雖然很不願接受這個事實，可以他的眼見來看……
今日之局，已是必死之局！
大秦太狠了！
敢冒天下之大不諱，人物製造一場瘟疫來坑殺北靈城一城百姓，外加幾十萬白鳳大軍。
這種魄力，司馬江自問他做不到。
他還沒有那個勇氣，敢去行那被人唾罵萬年的計謀。
當然……
除了沒有這個勇氣以外，司馬江還有濃濃的悔恨。
他恨自己不該被瘟疫束縛住，大秦可以不仁，他又為何不能呢？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死局已定，哪怕他今日能夠活著離開此地，世間也將再無鎮北王。
“砰砰砰……”
“砰砰砰……”
“……”
槍聲從未停歇，雖然沒有之前那般整齊了，可殺傷力卻讓天水大軍感到絕望。
就那麼不到三百米的距離，成為了雙方之間的一道絕望深淵，讓天水大軍無法逾越半分。
即使有些將領，乃至於個彆身手不俗之輩，憑借自身過硬的實力衝了出去。
可也就是衝了出去而已。
三百米的距離，足以讓那幾萬大秦火槍兵，將他們給打成篩子了。
修為強大又如何？
在強大火力的壓製下，根本就沒有你發揮的餘地。
隨著死亡人數增多，一股恐慌情緒在天水大軍之中蔓延開來。
死亡可怕嗎？
可怕，但又不是那麼可怕。
而現在的問題，卻不單單是死亡那麼簡單。
對於天水大軍而言，他們這就是在等死，他們這就是在送死！
前麵的人倒下，就輪到了他們。
這種等待死亡降臨的感覺，才是最讓人恐懼的。
可他們現在有的選嗎？
退後是死，前進也是死，上天好像並未給他們留下第三種選擇。
“我不打了，我投降！我投降！”
“投降！我投降！”
“不要再打了，我投降！”
“……”
不知是那個人率先跪地投降，這種情況一出現，就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在大軍之中蔓延開來。
短短片刻時間，不知多少士兵選擇了跪地投降。
還在繼續往前衝鋒的士兵，已是寥寥無幾。
看不見一絲勝利希望的戰鬥，沒有人能夠一直堅持下去。
即使有，那也是少數幾人罷了。
當再無一人衝鋒後，槍聲逐漸停了下來。
然而……
就在眾人以為他們躲過一劫時，前方大秦大軍之中，卻傳來一道讓他們絕望的聲音。
“繼續射擊，一個活口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