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凡默默地感覺了下,覺得杜青兒的脈動又快又亂,顯然是氣息不順,猜是剛才的傷勢引起的,於是說道:“你的真氣有點亂,應該是受了傷,我帶你去看醫館。”
“滾開!本姑娘的事情不用你管!”
看她到了這個時侯還氣暴暴的,生氣之下,路小凡就想丟下她不管,但想到她是同門,又曾經救過路平安,卻又做不出來。
想了想,他轉而握住杜青兒的手掌,給她輸送真氣,好讓她的氣息平靜下來。
看路小凡得寸進尺,竟握了她的手,杜青兒提了囗氣,一把推開路小凡,叫道:“死老頭,你給我滾開!”
路小凡給她一推,猝不及防,給她推倒了。
路小凡一怒,站了起來,生氣地叫道:“你這是乾什麼?”
“無恥的死老頭,總是想占我的便宜,我一定不容你!”但她一激動,真氣一岔,一口氣提不上來,便暈睡了過去。
看她突然暈了,路小凡慌了,喊道:“醒醒!這裡可不是睡覺的地方!”但他喊了好一會,杜青兒都沒有反應。
看杜青兒沒反應,而路小凡又不懂醫術,不知道她的傷有多重,怕她有危險,便背上她,趕回城裡。
進了城之後,他直接去了依依不舍客棧。店家還認得他,見是財神爺來了,異常高興,問道:“客官,是不是照舊?”
路小凡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朋友受了傷,你快去幫我請個郎中來,本少爺重重有賞。”
“是,是,客官放心,我一定會給你請來城中最好的郎中。”
要了房間之後,路小凡把杜青兒往床上一放,籲了囗氣,看她還沒醒,自言自語的:“本少爺這樣對你,算是仁儘義至了。”
說完之後,她看杜青兒的衣服還是濕的,便解開她身上帶的包袱,想給她找件乾淨的衣服,這才發現包裡麵的衣服也是濕的。
看衣服都是濕的,路小凡便叫店家幫忙找來衣店的人,替杜青兒置換兩套合身的衣服,並順便給他自己也置兩套。
衣店的老板剛來不久,郎中也來了,給杜青兒把完脈之後,說是受了內傷,便開了幾服冶內傷的藥。
郎中開了藥之後,說承惠五兩銀子。路小凡一聽,習慣性地叫道:“平安,拿銀子。”
那郎中看著他,問道:“老先生,你在叫哪位?”
路小凡看了看房間,不禁苦笑了下,然後摸了摸衣袋,發現身上沒銀子,不由慌了。
壞了,平時用錢都是平安來付,他一向身上都沒帶銀子,而這次出門,他也沒向袁東祥要銀子,這可怎麼辦?
路小凡第一次為銀子著急。
看路小凡摸來摸去的,就是沒看到銀子,那郎中問道:“老先生,是不是沒帶銀子?”
還沒等路小凡回話,一旁的衣店老板已說道:“老先生,我們店可從不做賒賬生意。”
路小凡第一次麵臨這樣的尷尬,一時不知所措,看他緊張的樣子,郎中和衣店的老板也緊張了。衣店的老板說道:“看你老住天字號客房,還以為你是富貴人家呢,沒想到幾兩銀子都拿不出來。”
路小凡有些惱羞成怒,說道:“你們緊張什麼!也不是不給你們!”
“那銀子呢?”
路小凡一噎,說不出話來。
看路小凡不出聲,他們更急了,衣店老板還好,收不了錢還可以拿走衣服,但郎中就不同,他已看過病,所以他比那位衣店老板還急。
看他們一個個急的,路小凡隻好去查看杜青兒的包袱裡麵有沒有銀子。但他查找了一番,才發現裡麵隻有10兩銀子。但10兩銀子都不夠付衣服的錢。
著急之下,路小凡無計可施,隻好去府衙找趙德方借銀子去。
他本來就準備要去找趙德方的,向他稟告流蘇河上的事情,剛好一並辦了。
去到府衙,趙德方一見到路小凡,便迫不及待地問道:“路老先生,剛才我聽說流河那邊發生了激戰,是不是你們已經找到了妖怪?”
路小凡點了點頭,說道:“我們不但找到了,還把它們給殺了。”
“真的?”
“真的,現在就是回來向你複命。”
趙德方又驚又喜:“那真是太好了,蒼天有眼,以後石頭城的百姓就不用人人自危了。”
“我已經把妖怪砍成碎片,丟進了流蘇河,城主如果不信,可派人去查看一番。”
“不用,兩位是高人,本城主絕對相信你們。”
“如果沒有問題,那這樁案子便算是了結了。”
“了結了,了結了。”
路小凡猶豫了下,說道:“趙城主,我還有件事想找你商量商量。”
“路老先生請說。”
“嗯,是這樣的,唉,這事情該怎麼說呢?”路小凡從未向人借過銀子,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囗。
看路小凡猶猶豫豫的,趙德方說道:“路老先生,有話不妨直說,趙某能辦得到的,一定儘力。”
路小凡很是尷尬,咬了咬牙,終於說道:“趙城主,我想向你借點銀子。”不等趙德方開口,他又說道:“我師侄孫受了傷,需要銀子醫治。”
“杜姑娘受了傷?”
“嗯,這次我們出門的時候帶的銀子不多,所以才。。。。。”
“沒問題,不知路老先生需要多少?”
“兩百兩。”
趙德方沉呤了下,說道:“老先生,趙某送你們一乾兩銀子。”
“不不,這太多了。”
“路老先生不用客氣了,你們為石頭城除害,這就當是你們的賞銀。”
“趙城主,一碼歸一碼,如果你不願意,這事就當我沒說。”
看路小凡堅持,趙德方隻好按他的意思,給了兩百兩銀子。
拿了銀子之後,路小凡趕回客棧,把賬給結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