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兄,此情此恩暫時無以為報,以後隻要你一句話,兄弟們竭儘所能幫你,你就是比我親兄弟還親的兄弟.”
“說這些就生分了,本來就是掏心結交的摯友,客氣什麼.”
張桓撇了撇手。
白茈此人他還真沒看錯,雖然平時紈絝了一點,但也稱得上有情有義,是非恩怨了明。
不過以防萬一,還是得在提升血脈前用度神決控製,謹慎起見。
其餘三個就算了,張桓還看不上,渡化掉也是浪費法力。
在茶館簡單吃了一些茶點,有人歉聲辭彆,其父準備帶他去離白虎族更遠的地方,此次來也是打著最後再聚一次的念想。
族地不穩,自保已是勉強,自然顧不上他們這些散落在外的族人。
再加上有不少的人都盯上了兩族血脈,以及他們身上的財寶,明裡暗裡下手,兩族外界的族人處境已經頗為艱難。
“你要離開?此地的郡守屬張家下屬,與我們族的關係也還不錯,有他和執法隊庇護,怎麼說也比其他地方安全啊。”
有人擔憂道,為他考慮。
現在像這樣還能庇護兩族族人的地方已經不多了,外麵更加危險,時常有傳聞族人失蹤。
若無萬全之策,還是原地待著最好,大隱隱於市,起碼在眾目睽睽之下,沒人敢在郡內行不軌之事。
“此地郡守畢竟不是兩族直係,是隸屬於張家的外人罷了,隻是按規矩聽從張家辦事。
現在兩族動蕩,對這些下屬的勢力影響力大大減弱,再加上他已經年歲大了,還不退位,大肆索求延壽寶藥
其人未必對張家還有多少忠心,這些年愈發貪生怕死,我父擔心.他會出賣我們。”
“現在我們還能扯虎皮威懾,倒是暫時無憂,但時間一長,他與那些惦記我們的人未必不敢動手”
“聽我父說,他在北域有一位多年好友,稱得上至交,父親曾屢次救過對方的命,絕對可以信任。
對方不遠億萬裡趕來了中州,欲護送我們前往北域避難,待風頭過了再說
你們還有誰願意離去的,都可一同隨我父前往北域,午夜便會啟程。”
其餘三人都有些吃驚:“這麼快?”
“是啊,此行必然有一些風險,所以越快越好,中州的局勢已經愈發嚴峻,父親怕再過幾日就更難偷渡了.”
一人起身:“我回去與父親商議一番,若是可以,父親會親自登門拜訪。”
“諸位,先告辭了,還有張兄,你的神源小弟謹記於心,下次回歸時必會攜禮奉上。”
鄭重禮拜後,他在眾人體諒的眼神中退去,步子稍加急促,三下五除二就離開了茶館,急不可耐。
眼見一人已經心動,提出前往北域的女子將目光又落在了張桓身上。
“記得張兄也是北域中人,任務可曾完成?回程路途遙遠,若不嫌棄,不若與我等同行?”
“我父乃是聖人六重天的強者,接應的那位至交實力也不俗,足以保我等平安抵達北域。”
‘聖人六重天,這什麼小卡拉米,真能無事抵達北域嗎。’
張桓腹誹。
‘再說我不留在中州去什麼北域,真當我是北域的人了?’
故作猶豫後,張桓婉拒:“實不相瞞,此行尚未圓滿,恐還要在中州待上一段時間,就不與虎兄同回了。”
“理解理解,就是可惜了,我還想再沾沾張兄的光呢,在北域就你這一個熟人了。”
到最後,共有兩人離去,轉眼四減二,剩下大虎與白茈二人也很是猶豫,但並未草率,隻是粗略告知了長輩。
是夜,一行人離去,在一方山頭上與北域而來的人交接,快速消失在夜色中。
同一時間,張桓將白茈渡化,注入了一絲寶血,以綠銅塊助其煉化,融於血脈當中,周而複始。
他並未采取與白虎族嫡係相同的手法,那樣做痕跡太明顯了。
而是直接發揮寶血的最大功效,將其煉化吸收,粗暴改善資質血脈,在一定濃度後與返祖差不了多少。
隻要自己不說,那就是返祖,即便白虎族的族老檢查每一處血肉也發現不了端倪。
次日,發現白茈身上特性更接近嫡係的父輩欣喜若狂,決心在此守望族地,隱藏的更深了。
半個月的時間匆匆而過。
這段時間裡,張桓一邊修煉,一邊為白茈煉化血脈,而今的他已經完全具有返祖的表現了,血脈濃鬱。
拜寶血的增幅,他的外貌,修為也有了極大的提升與改變,與之前天差地彆,資質好了幾個層級。
張桓偶爾還會去茶館坐一坐,神識觀察這群神組織的耳目,確認了一個經常與他們聯係的上級。
由此人向幕後延伸,不出意外,又牽扯到了西方教,這一教表麵是中州勢力,其實是神組織的釘子,洪荒的總部。
在過去,西方教的古祖還是正兒八經的中州人物,隻不過被鳩占鵲巢,在神不知鬼不覺間換了主人。
也難怪神組織連至尊器都下發給了西極大聖,以洪荒的重要程度,他們不重視才是假的。
那位纖羽花魁的身份愈加令人好奇,難道是某位高層之後,隨身攜帶綠銅塊.
風雲變幻,中州的強者指數級變多,大多趕往了昆侖。
先欺負欺負兩族,發現龜縮在烏龜殼裡的兩族沒油水可撈,來的大部分人都進入了昆侖山脈。
機不可失,不論是成仙之秘,還是各種傳聞的仙珍,都足以讓他們踏上這段賭上性命的不歸路。
這一日,天空劃過兩道恢弘流光,一黑一白,散發濃濃的極道威壓,自宇宙虛空而來。
兩族極道皇兵終於歸來,消失了這麼久,有很多人還以為它們已經沒了,或者被困。
誰成想在這個不早不晚的尷尬時間歸來,按理說不應該,要麼早早就回來,要麼得很久
‘他們自那一日脫困後隨時都能歸來,耽誤了這麼久,隻能證明它們根本不拿族人後代當回事。’
張桓漠視,這二者要麼是忙彆的去了,要麼是在想方設法抓到他,不論哪種,它們都沒想到過族地的千萬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