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介意嗎？”
“我以為我早上就表示得很明白。”葉灝有些不悅。
在她眼中，他就是這麼不近人情？
他突然開始介懷自己在顧凡凡心中的形象，這點讓他心頭一驚，覺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
“那我就冒犯了。”顧凡凡隨即去廚房盛了碗飯出來，在葉灝旁邊坐下。
當初葉灝給房子裝修的時候，並沒有在這裡款待好友的意思，作為他個人的私有空間，他的飯桌也是麵積不大，就那種剛好可以一家四口吃飯的冷灰色小圓桌，所以無論坐哪裡，顧凡凡都不會與他相隔太遠。
“還有，”葉灝自然地往碗裡夾了兩根油菜和一個肉丸，“以後也不必尊稱我，老是您您您地叫，把我都叫老了。”
不知道的人聽到還以為他葉灝是個七老八十的老公公。
說完他慢條斯理地吃飯，動作一看就知道是很有教養的人，身上散發的貴公子氣質也不是假的。
此刻葉灝在顧凡凡眼裡有些不真實起來，畫麵太過美好，她不由得有些看呆。
誰能想到，自己這樣一個孤女，沒有任何身份背景，卻能與S市首富之了共餐。
雖然對方可能並不願意。
“看著我做什麼？”葉灝感受到她的目光久久沒從自己身上離開，便抬眼迎上她的注視自己的眼眸。
隻見顧凡凡有些心虛地彆開眼神，臉頓時漲的通紅。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盯著您看的，但葉先生實在是好看得有些不真實。”
既然被抓包了，她也不矯情，坦白承認自己沉迷男色。
得到意想之外的回答，葉灝不由得心情好起來，“是在讚美我秀色可餐嗎？”
顧凡凡點頭。
一想到他要麵對自己這個平凡的人吃飯，肯定胃口全無，她不自覺地可憐起他來。又想起他第一次跟自己見麵時的嫌棄模樣。
葉灝，本應就該配個優秀出色的女人共度餘生，現在卻因為她的自私和父母的不講理而不得不委屈自己。
“既然這麼可口，你就快點趁熱吃吧，光看我並不能飽腹。”
雖然不曉得她的腦袋瓜子裡在想些什麼，但顧凡凡呆呆點頭的乖巧模樣倒讓他覺得有幾分可愛。
他的心裡不禁愉悅起來。
“是，我這就吃，您不用顧慮我，當我不存在。”她慌忙扒飯。
“我又不瞎，這麼大的活人我還能看不見？”
他，是在諷刺她胖嗎？
沒等她自憐自艾，葉灝又接著道：“但你是真的聾，說了不用說敬語，你還是沒改。到時習慣了，回去見媽會被拆穿我們沒有在用心培養感情的。”
“啊，這我沒有想到。”但習慣這個東西也不是她說改就能改。
“在外麵，你就叫我葉先生，隻有我們兩人或者回家的時候，你可以直呼我名字。我叫你顧凡凡可以吧？”
“當然可以。”可是，她叫不出口他的名字啊，總怕這樣會冒犯到他。兩人的身份地位畢竟就在這裡，顧凡凡在他麵前的自卑也不是一時半會可以改變的。
“那從現在開始，慢慢習慣吧。”
葉灝今晚難得對她耐性，並沒有過多為難她，這頓飯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吃得還算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