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慧茹雖然責備,眼神裡卻有些哭笑不得,心想這孩子下手可真重。
而陳平安則笑道:“我看挺好,她聰明,幫忙記錄完全沒問題。”
這也算是寵愛吧,能為任何理由創造關照的機會,但作為父母,怎能沒有原則?
麵對此情此景,張慧茹感到有些無措,選擇了保持沉默。
王老三附和道:“就這樣決定了,明天起,圓圓就是我們的小助手了。”
說著,陳圓圓興奮地點頭表示同意。
飲了一杯酒後,陳平安對張立國饒有興趣地質問:“大哥,這些屋子產權是怎麼回事?我是問,它們的歸屬權屬於誰?”
對於這個問題,張立國也沒有明確答案,隻搖了搖頭表示困惑。
接著,張明華開誠布公地解釋:“這裡有兩類產權,一類是我們祖上傳下來的,大約七八家家庭像我們一樣。
剩下的是集體住宅,產權歸屬於街道住房管理委員會,這些是根據街辦的勞動配給分配的居所。”
最後,他又提出了疑問:“那麼蓋新房,或許我們需要去詢問街辦的看法嗎?”
張明華笑道:“今天下午,我已經就這件事跑了一遍,與物業的鄭主任聊過。
他的看法是,如果是私有房屋,業主需自費一半,剩下部分負擔。
房產的所有權歸物業公司所有。
全由出資的情況,這項政策已經在推行中。”
陳平安接著問:“那麼賠償標準究竟是怎樣的呢?”
張明華答複說:“大體上,每一戶賠償額度不超過三百元人民幣。”
他在心裡計算了一下:他家裡有三間主屋及兩座廂房,換算成四個單元來算,能有1200元賠償金。
自己隻需承擔600元,剩下的國家會出,生活還不算糟。
但他希望能借此改善居住條件,因此夢想建一所獨特而開闊的房屋。
他已在腦海裡構思了房子的布局藍圖,按照這樣的規劃,僅靠這點賠償金購買建材顯然遠遠不夠。
考慮到這些因素,購買現成院子或許更實惠些。
那時候,四五千塊錢足以買下一個擁有院子的家園。
然而這座祖屋承載著祖父的遺願和母親對家族傳承的責任。
無論如何都要重建,他對此感到義不容辭。
這樣一來,他在購房與自建房屋之間左右為難。
其實他心底渴望買房,有了重新活一次的機會,怎能忽視這個“重生者”
的特殊地位?
深思後,他做出決定:既要有新房,也要修整老房子。
不過舊屋不需要過度裝飾,簡單堅固、寬敞透亮就行,蓋好後可以直接出租。
他和他的小家庭將住進新房,結束長期的野外露宿生活。
夏日炎炎,蚊蟲滋生,連續幾個晚上的擾令他苦惱不已,妹妹被叮咬遍身。
他不能再讓他們母親和妹妹經受這些苦痛。
就在此時,張慧茹深吸一口氣,認真地說:“即使國家資助一半,我們還是無力修複。
這些年的辛勞積攢,也隻有區區兩百多塊,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