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能不能麻煩主任聯絡一下物資,生石灰散布街頭也能起到一定防疫效果。”
田震毫不猶豫地同意:“這是當然能做得到。”
隨後補充道,“就這些,暫時就這麼多。”
看著田震緊蹙眉頭的樣子,他知道還有擔憂的事,於是補充說道:“我聽說已經有醫護人員前往鄉村協助治療,現在情況急迫,或許可以調用他們返回。”
張老頭聽見此話眼前一亮,暗暗稱讚這年輕人很有見識。
田震審視著陳平安,忽然笑了,指著他說:“原來是村裡的親族在工作,所以才這般熟知醫藥知識。”
對於這一點,陳平安也不再隱藏:“的確如此,我的母親在朝陽村當赤腳醫生已有兩年。”
田震點頭會意,明白事情的緊迫,沒有立即決定是否召回村裡醫務工作者,隻拍了拍陳平安的肩膀,握了握張老頭的手,隨即領著一行人向外走去。
走出沒幾步,又一次餘震來襲。
劇烈的震動使破損的房屋搖搖欲墜,破碎的瓦礫紛飛落下。
所有人都站不穩,隨著地麵的顛簸搖擺不定。
秘書楊某急切得有些失去分寸,一把將緊緊倚在身邊的何富推開了,並大聲下令:“領導們請先走!”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響起,印在他的臉頰上。
田震麵容猙獰,怒吼道:“渾蛋!“
楊某瞬間愣住,疼意與不解交織使他忽視了麵頰灼熱的痛感,他內心暗問:哪裡出了錯?
陳平安已經及時將何富攬至自己身邊護住,心中冷笑道:活該!下手真是太輕了!應該重重地懲罰,何以沒揍他?這家夥蠢透了,總有人討好拍馬卻拍在自己的臉上。
眼見老父遭到楊某推倒,何大偉心生憂慮,趕緊走上前,關切詢問:“爸,你還好嗎?”
何富滿臉羞惱與尷尬,臉上交織著紅青兩色的痛楚表情,勉強擠出一絲苦笑回應道:“沒事,不用擔心。“然而心中實在不舒坦。
對楊某的教誨充耳不聞,何大偉抖落父親身上的塵土後,飛奔向楊某,揮舞著拳頭,痛斥連連:“渾蛋,你怎麼敢打我父親!你會付出代價的!“他心中的憤怒像要宣泄剛才受到的侮辱。
楊秘書被打得在地上滾來滾去,衣裳上沾滿了樹葉、枝條和塵土,狼狽至極,連人的樣子都看不清了。
陳平安看著不禁熱血沸騰,為楊某默默鼓勁:“揍啊!就應該用力揍!哦,何大偉啊,你彆朝他頭上踹,萬一腳法沒掌握好,踢傷腦子還得照看他,那多麻煩!“
是啊,楊某的屁股多肉,或許更適合打擊。
唉,踢屁股可沒踹襠那麼簡單,何大偉心思夠陰啊。
這要是真踢了一腳,估計中國曆史上最後一位宦官就不會是孫耀庭了吧。
或許是老天開眼,餘震終於停息下來。
目睹這一幕的領導們驚愕不已,說不出話來。
何富最先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緊緊抓住何大偉,憤怒指責道:“傻孩子,快住手!馬上停下來!你想自己闖大禍進監獄嗎?“
何大偉一聽,停下攻擊,額頭已有細密的汗珠冒出,心中的憤懣稍減。
他呸了一口,掙脫開來,對著楊某怒目相視,冷聲警告:“彆再到這裡礙眼了,否則我每次看見你都會打!”
楊秘書回過神,弱弱仰望著田震,顫抖的聲音裡透著懇求:“主任……“
田震內心怒不可遏,冷笑一下,扭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