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個十年，嘟嘟的離開她傷心了很久，小嘟嘟還沒有撐到第二個十年，相信也是自然死亡，在這小小時光裡，生命來了又走，走了又來，仿佛莫名其妙又仿佛一切自有安排，她不敢相信命運帶來的光環。
“如果思念有儘頭，我想應該是眼前的山與羊與風。”老楊在身後呆了很久，不敢打擾，但是害怕楊筱會這麼一直坐著，還是先開了口。
知道他會來，所以對於突然出現的聲音，也沒有被嚇著，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麵對老楊這句不知道什麼意思的開場，楊筱並沒有理會。
對於一個吃醋之中的女人，她不會輕易說原諒，哪怕已經原諒。
“小嘟嘟在離開之前，好幾天沒有吃東西，它沒有食欲，沒有力氣，就蜷縮在一個角落，可惜它們家之間的生命沒有延續，要不然我還不知道該給它們取一個什麼名字的好，小小嘟？嘟小嘟？嘟嘟小？奈何實在文化有限想不出什麼精美的名字，不過沒有關係，你是大學生，你受過高等教育，你肯定一肚子的墨水，不是一肚子的壞水，你心地善良又善解人意，有著大慈大悲的菩薩心腸，美麗大方的皮囊之下裹著獨一無二的有趣靈魂，一定可以醉了星星醉了月亮。”
老楊獨自站在身後，說著說著扯出一些不著邊際的話。
他歎了一口氣，把這些年的學業水平一次性表達出來差點要了老命，殊不知這個時候月光灑亮了山頭，卻沒有一點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