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二次陸夕檸出事,他就是在國外處理這事,經過這兩次被埋伏,不管出門多近,他都會安排足夠的人手跟隨左右。</p>
中年男人吐出一口煙,朦朧煙霧遮住了他眼底的銳利,剩下憨厚的假象。</p>
“我叫楚春山,你們可以喊我山叔。”</p>
“今天時間太晚了,你們在村子裡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進山。”</p>
男人領著陸夕檸她們一行人,去了村口最外圍的幾間屋子,距離村裡最近的一家屋子還隔了近一兩百米的距離。</p>
“這些都是空的,怎麼住你們自己安排吧。”</p>
離開前,楚春山特意叮囑眾道,“對了,女娃娃,老山我好心提醒你們一句,晚上不管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出去,不然後果自負。”</p>
對上對方漆黑卻無猥瑣的目光,陸夕檸點頭道謝。</p>
她帶著猴子他們,仔細檢查了一番楚春山安排的三家院子,每一家中間都隔著三五十米的距離。</p>
出於安全考慮,他們挑選了最大的一家,院子裡攏共有四個房間,裡麵都是通鋪,一間屋子大概能睡下十來個人。</p>
除了陸夕檸和四個女保鏢一間,剩下的四十人分彆住在三個屋子。</p>
猴子安排了人輪流交替守夜,避免出現意外。</p>
山裡的夜晚非常冷,但是把炕燒熱了,睡得倒也舒適。</p>
在寂靜的山野清晨中,公雞高亢打鳴的聲音極具穿透力。</p>
陸夕檸很早就已經醒了。</p>
昨夜村子裡倒沒有楚春山說的聲音,但她睡得依舊不是很安穩,睡夢中總有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p>
她詢問同屋的其他四個人,得到的都是沒有的答案。</p>
陸夕檸在心裡暗自留了一個心眼。</p>
楚春山一大早就過來了,背了一個縫滿了布丁的斜挎包。</p>
明明是初秋清晨,連風都帶著山裡的涼意,他卻跟夏天一樣搖著一把蒲扇。</p>
“都準備好了嗎?時間不早了,我們得抓緊時間出發。”</p>
陸夕檸笑著上前,“嗯,都準備好了,麻煩山叔帶我們進山。”</p>
她依舊是昨天的那身衣服,今天她戴上了遮住半張臉的黑色麵罩,同時脖子也一並遮住,整個人又酷又美。</p>
楚春山:“走吧。”</p>
他帶頭走在前麵,進山不需要從村子裡過。</p>
繞過村口的那條河後,通行的路就越來越窄,周圍雜草叢生,長得比人還高。</p>
沿途的一些樹上有些隱秘的符號,楚春山就是靠著符號認的路。</p>
陸夕檸和猴子也有留下了記號,避免意外發生,走散後找不到回去的方向。</p>
楚春山看到了也沒有說什麼。</p>
“女娃娃,你怎麼會知道那些草?”</p>
他故作疑惑地問道,“老頭子我也是頭一次知道,那些草還有名字,叫七星什麼來著?”</p>
陸夕檸:“七星還靈草。”</p>
楚春山手裡依舊拿著老煙槍,但沒有吸,時不時聞一聞。</p>
他走在陸夕檸麵前,她看不到他問這話時的表情,模棱兩可道,“我奶奶是中醫,熱愛研究東方古籍,曾在一本沒有封皮的書上見到過這種草藥。”</p>
楚春山順勢問道:“什麼古籍?”</p>
她笑了笑開口,“這個我還真沒有見過,隻是年幼的時候見奶奶畫過。”</p>
宋賀年的人最初找到楚春山,隻是說這種草很有研究價值,並沒有泄露陸夕檸的身份和目的。</p>
“正好這次實驗室有草藥研究,我就想找找看。”</p>
“能找到最好,找不到也沒有辦法。”</p>
她這話說得隨意,仿佛真的隻是過來看看。</p>
但前麵的楚春山眼底卻劃過一道精光,拿著老煙槍的手也緊了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