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靈明上人的話，林元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這一點，他早有體會。
不過，師尊的臉色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林元小心翼翼地瞧著靈明上人的神色。
嘶，這師尊的神情確實是有點不太對啊，怎麼感覺像是要生氣的樣子。
‘不會是覺得我練成的太慢了吧？
不行，這才拜師第一天，不能給師尊留下壞印象。’
林元心想著，連忙主動進行自我批評。
“還望師尊恕罪，弟子駑鈍，居然花了這麼長時間才將第一層修煉成功。”
“……”
靈明上人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接這句話。
若是敵人，自己早就一劍砍上去了，哪裡會聽對麵逼逼賴賴。
但是眼前這是自己的寶貝徒兒。
沒錯，就是寶貝徒兒。
林元現在在靈明上人心裡的地位已經快速上升到這個地步了。
就是那種，誰敢動林元一下，靈明上人就能把對麵狗爪子砍下來的這種。
靈明上人有些氣，但又不知道該往哪裡撒。
想想，自己已經多少年沒有這種感受了。
“弟子……”
見林元還想再說什麼。
靈明上人連忙打斷。
“打住！徒兒你做的已經很好了！為師很滿意！
你試著修煉一下第二層吧！”
靈明上人給林元的冊子中一共記載了前六層的修煉方法。
‘總不能第二層還這麼快吧！’
靈明上人暗想。
‘一定要讓這小子受點挫折才行。’
聽到靈明上人不責怪自己，林元的心放下來不少。
‘第二層？’
這一次林元沒有猶豫。
之前一次修煉，靈明上人並沒有任何其他動作。
那就說明了一件事。
要麼，以靈明上人的修為也無法發現菩提子對自己的助力。
要麼，就是已經發現了，但是並不在意。
這兩者，無論是哪一種情況。
都不影響林元再次借用菩提子的力量進行術法的修習。
林元拿定主意，隻要靈明上人不主動和他提，那他自己就不主動說。
這是較為安全的策略。
涼意湧動，悟道再起。
這第二層，確實比第一層又難了不少，林元花了足足十息才入門。
緩緩停下手中的動作，正欲向靈明上人報喜。
突然，林元想到，自己的表現未必能讓靈明上人滿意。
但若是自己能將第三層也一並領悟的話，或許靈明上人就不會覺得自己不太行了。
林元將冊子翻到第三層的那一頁。
第三次借助悟道的力量，修習起來。
靈明上人的臉皮跳了跳。
林元的動作他自然看見了。
‘這小子，不會又把第二層修煉成了吧？’
靈明上人心中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十五息後。
林元又翻到第四層，看了看修煉條件，無奈地合上冊子。
“師尊，我已將前三層修習完畢。
第四層我的法力還不夠，無法修煉。
還請師尊指點。”
林元手中掐訣，法力湧動。
在旁人眼中。
林元現在就好似一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人一般，令人容易忽視。
“……嗯，乾得不錯。”
靈明上人有些木然了。
三層，一共三層！
在沒有傳功玉簡的幫助下，總共隻花了三四十息。
就將被稱為紫雨宗最難修煉的術法之一的無蹤遁法前三層修煉完了。
到底是其他人太廢，還是林元的悟性太強。
靈明上人已經不想再深究這個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