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
平靜的聲音中，充滿著莫大的恐怖。
馮穎的身體也被無形的力量提了起來，朝前飛去。
“不要！”
林元此刻隻能不斷地用火球術徒勞地向前轟擊著。
他知道這沒有意義，但也隻能這麼做了。
和牛武一樣，馮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作出任何掙紮地被靈明上人捏住了脖子。
又是一聲“哢嚓”。
林元無力地癱坐在地上，雙目失神。
看著對麵靈明上人腳下的兩具屍體，眼角流出了淚水。
“就這？”
靈明上人嗤笑道。
一腳一個，將腳邊的屍體踢飛了出去，撞在樹木上，緩緩滑落。
鮮血淋漓，觸目驚心！
這兩腳就仿佛踢在了林元的心上，痛的不能再痛。
靈明上人魔鬼般的聲音，在林元耳畔響起。
“難道你就不想報仇？”
“你就甘心這麼弱小？”
“我就這樣站在你的麵前，你卻摸都摸不到我。”
“他們死了，你也會死的。”
“有沒有感覺到深深的無力感？這就對了，哈哈哈！”
“報不了仇，難道你自己就不想活下去？”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活下去才有希望哦。”
…………
我，要，活，下，去！
我，要，變，強！
我，要，報，仇！
就算死，我也要咬下敵人的一塊肉來！
我不想再感受這樣的無力感了！
林元的瞳孔逐漸又有了神采，其中仿佛有熊熊的怒火在燃燒。
他的周邊一股清風在緩緩的流轉。
仇恨和怒意，以及對自己弱小的無力感，夾雜著想要變強的信念，仿佛一根尖錐，狠狠地刺進了他的大腦之中。
林元隻覺得自己頭疼欲裂，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腦子裡出來一般。
無人察覺之下，林元胸口布袋中的菩提子泛出了淡淡的清光。
但並無涼意湧出，似乎在護佑著什麼。
“啊！！！！！！”
林元痛苦的喊叫，響徹整片山脈。
就在這一瞬間，他覺得自己聽到了一聲脆響。
“啪。”
就像腦殼被敲碎了一般清脆。
又好似萌芽新生。
林元的腦袋不難受了，頭也不覺得快要裂開了。
他隻覺得自己對世界的感知從未有如此清晰過。
周身的一丈之內，即便他閉上眼睛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花草樹木，以及原本看不見的屏障都在他的感知裡都十分清晰。
心中自然而然地升起一股喜悅之情。
體內的法力，在這種莫名感覺的帶動下，鼓動了起來。
水到渠成的達到了煉氣二層標準。
但是很快，林元就意識到。
兩位友人已經逝世，自己也還身處險地之中，危在旦夕，性命不保。
即便有所突破，又哪裡值得喜悅呢？
“很好很好，沒想到，我居然有機會看到煉氣一層就凝聚出神識之人。”
靈明上人麵露喜色。
“不枉我大費周折刺激你一下。”
林元發現，靈明上人的話，自己有些聽不懂了。
不過從他話中，至少可以斷定，這種感覺就是神識。
而傳說中要築基期才能凝練的神識，自己在煉氣一層就凝練了出來。
而這一切，似乎都是對麵這個無名人故意而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