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
這墳墓的碑上,雖然刻字的凹痕裡都長出了青苔,但是他也看清了上麵的名字啊…
【奠愛人·許元之墓】
“??????”
無數的問號和難以言說的複雜情緒冒出在許元的臉上,他歪著頭,擠著眼睛盯著碑上的字。
“哈?”
“這難道是,我的墓?”
“我的這個小技倆不是被撲小蝶拆穿了嗎?她現在肯定不想我獲得什麼逆天的道具,讓我沒有動力去完成曆史回響…”
“所以她不可能給我留下這種東西啊……可是這…”
許元走到了墳墓前,伸手去扣下了字體凹痕裡的青苔,而上麵的字也就更清楚了。
的的確確,就是他的名字。
“按照常理說,這應該是與我同名同姓之人的墓,比較合理。”
“但是我怎麼覺得,這個墓碑就是不按常理呢?”
在稍微猶豫了一番之後,許元還是決定再挖一次墳來看看,寧可錯殺也不能放過不是麼?
路過挖錯了,大不了他以後來補修再年年都過來掃一次墓就是了。
轟——!
拔出長刀,許元一刀斬向墓碑後頭用來封住棺材的石磚。
石磚崩裂開來,露出其下看著有些老舊,但並未腐朽的木棺材。
“壞了,這回不會真的……挖到了彆人的墓吧?”
許元在心虛中,硬著頭皮推開了棺材板,而推開之後,他並沒有看到裡邊有骨架或者腐朽的屍體。
和之前挖出的那個骨灰盒一樣,骨灰盒裡沒有骨灰,這棺材裡也沒有屍體。
隻有一封有些陳舊的信封。
扣住信封的,還是一個愛心的圖案。
“……”許元在無言之下,輕輕拿起信封,摘掉愛心,緩緩打開。
裡邊,有一張羊皮紙,和一枚……硬幣。
“這硬幣是…”
“等等…”
“臥槽…”
“真是……那枚硬幣啊?”
許元捏著那枚硬幣,不斷仔細地看著,反複地確認。
沒有錯的。
這就是那枚【賭狗硬幣】!
這東西竟然不是不可攜帶道具?!
竟然可以把它埋在土裡,等回到現實直接拿過來用?!
“開了……就是開了?”
許元立馬就把靈能注入到了這枚硬幣當中,關於硬幣的權能和所屬權也都反饋了回來。
它的主人仍舊是他“許元”,而它的權能,則是和在曆史回響裡一模一樣,完全沒有變化!
“不過,也不能高興的太早。”
“這東西畢竟是叫賭狗硬幣,曆史回響裡我不怕死,可以直接以自己的生命作為賭注來進行試錯,反正賭輸了大不了就下次,總有贏得時候。”
“但是現實可不行,我甚至有一條命給我浪。”
“隻是我好歹有點反抗資本了,實在不行,就拉著撲小蝶自爆。”
“要麼我死,要麼你就成為我的小女仆!”
許元將硬幣收好在自己身上之後,目光才投向了信封裡的另一件東西,那張羊皮紙。
不知為何,攤開這羊皮紙的時候,許元的眼皮不自覺地跳了起來,或許是因為……心虛?
羊皮紙攤開後,上麵寫的,也是一則留言,但是其實更像是……一封祭給自己亡夫的情書。
【主人,請原諒我不知廉恥地在您的墓碑上刻上了愛人二字】
【我知道我沒有這個資格,也知道您真正愛著的是小蝶姑娘,我隻是您的侍女,我隻能偷偷愛您,隻敢在您死後表達自己的感情】
【我好想您】
【——安聽雲】
沉默,無言,良久的寂靜。
許元把這封遲來的表白信看了一遍一遍,隨後忍不住陷入了一種懷疑人生的姿態。
“草,我特麼到底乾了什麼啊,什麼叫,我真正愛著的是小蝶姑娘啊……”
“還有隻敢在我死後表白是什麼啊…”
雖然許元什麼事情都沒有乾,可不知為何,此刻一種“我真該死”的情緒鋪滿了他的心底。
“等等,背麵好像還有字…”
許元把羊皮紙翻過來,看了看它的背後。
隻見羊皮紙的背後寫著: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主人,我真的太該死了,一次又一次過來挖開您的墳墓,拿出硬幣做些不要臉的事情】
【請懲罰我】
而在這段話的右下角,又寫著一行小字。
【以前我這樣做,主人都會打我的,隻是現在……】
殘念,許元竟然從上麵讀出了殘念,她在想念自己被打的日子?
“我到底乾了什麼啊?!”
“還有安聽雲到底又是誰啊?”
“這墓碑上的許元真的是我嗎?”
“我靠……我怎麼這麼出生啊…”
許元好像知道為什麼撲小蝶會怨念如此之大地追殺他了!
這不就是完完全全的負心漢嗎?
可是他真的還什麼都沒有做啊!
“還有這硬幣,我真的還能要嗎?”
許元又再次拿出那枚賭狗硬幣,心情複雜。
不是,不要臉的事情到底是什麼啊?
總不能是他想的那樣吧?
不可能吧?
“還有…”
“安聽雲…”
“侍女…”
“她不會是那個我選了的侍女吧?”
“而侍女裡麵隱藏著第五候選者,她叫安聽雲,總不能,她是安玄真正的女兒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