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當中的槍還是砰砰響個不停,對麵的印第安營地裡也象征性地放了幾槍,聽聲音是獵槍之類的霰彈槍。他暗自哂笑,無能又無力的野人還嘗試反抗,也許這些印第安人也不清楚霰彈槍的射程吧。
隻是過了一會兒,槍手察覺出一絲不對味,隻是一小會兒,幾顆霰彈打出去的範圍內燃起白色的煙霧,這些煙霧連成一片,把他的視野完全遮擋。
他又拿起步槍,靠在瞄準鏡上觀望,但白煙所至之處,任何有效的信息都探查不到。
他胡亂地放了兩槍,但對麵不再畏畏縮縮,幾隻木箭射向了他旁邊的空地,這讓他驚出一身冷汗。
獨狼槍手不怕槍手之間的對決,哪怕死在對方的槍下也是死得其所。
他們怕的是火力飽和打擊,糊裡糊塗就死了,可能到時候屍首都拚不回去。
印第安人的弓箭射程不會超過100米,也就是說,他們已經開始反擊了。
是時候離開了,槍手心裡想著,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隻是還未有所動作,二三十米外的草叢當中就竄出幾個赤膊的漢子,他們一邊在喉嚨裡發出複雜的聲音來吸引同伴,一邊順勢將手中的短矛投擲過去。
槍手看都不看就是一槍,手中的“活門”步槍已經用了不知道多少年,這支步槍摸得比自己的二弟還多,早已親密如間合為一體,僅憑槍感就能熟練命中,此刻步槍化作死神的鐮刀,一顆一顆地收割著對麵的生命。
隻是這間隔漫長的換彈時間根本壓製不住瘋狂的阿帕奇人,他們在山林中飛快地奔跑,“嗚啦啦啦”的響聲環繞在槍手四周。
在槍手的視線中,哪裡都是穿著鹿皮褲子打著赤膊的男人。
哢嚓,又是一顆子彈添進彈倉,一陣青煙飛起,子彈擦著印第安人的皮褲飛向了旁邊的大樹。他急忙將擊針活門扳起,彈殼本該跟著簧片一起飛出,但彈殼卻卡在槍機裡出不來。
媽的這破槍!槍手狠狠罵了兩句,打算用刀子將軟過頭的銅彈殼摳出來。隻是在他將活門扳起時,他發現活門的彈簧被他揪了下來。
槍手的表情立馬變得蛋疼起來。這把活門手槍已經正式宣告退役。
陸軍軍需部的人應該狠狠下地獄!槍手又狠狠罵了起來。
這印第安人就像土裡長出來似的,殺不完,根本殺不完。就短短幾分鐘,他所在的地方就好像被包圍了。
真的是時候離開了,槍手告誡自己,他的東西不打算收拾了,把槍也扔掉,反正如今的步槍還不如一根木棍好用。
隻要跑進眼前的樹林,就還有活命的可能!
十步!五步!三步!一步!
槍手臉上露出狂喜,隻要進了林子,憑借現在這些人的射擊技術,根本沒有人能打的中他。
他並不多說廢話,隻是一個勁地往前蹦著,最後一步!
槍手雙腳騰空,就在進入林子的一刹那,一個身影魚躍而出,在空中儘情舒展自己的身軀,在一個合適的角度合適的扭轉中,灰腳酋長的飛斧從那人手中疾馳而出!
時間仿佛停滯一般,所有人的目光都彙集在這柄飛斧身上。
槍手雙腳落地,右腳立馬往前一步探出,隻是下一秒,他的右腳就從身體上脫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