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太陽很大,肖恩的眼睛總是被晃得發白,他揉揉眼睛,把箱子放了下來,
肖恩把大木箱子搬到灰腳麵前,抓住蓋子猛地一掀,釘子立馬從木箱上起了下來,灰腳酋長隻看了一眼立時高興地合不攏嘴嘴,那木箱裡存放著的是滿滿登登的一箱酒水。
灰腳喜出望外,立馬拎出一瓶,直接徒手打開,美美地灌了兩口,“不錯不錯,你們提供的東西不少,那麼獲得的也就不少。”
要說保留地什麼東西買不到,那就是酒,聯邦政府為了強製把印第安信仰轉化成新教信仰,第一件事就是要求印第安人戒酒,外麵斷了輸送,而印第安內部又不會釀,這讓本來就無所事事的印第安戰士們更加苦悶。
於是走私酒水就成了保留地最愛的玩意,反正美金也是用來換酒的,直接給他酒還能更省錢。
“我隻問一個問題,買家是誰?”
“沒有買家。”
“什麼?”
太陽的光斑透過樹蔭照射到灰腳的胸前。
“我說,沒有買家,這是一個幫派在招新,那張勘測圖就是推薦信。那個幫派就是.......”
這個光斑好奇怪,還隨著灰腳的左右移動不停動換位置。
“叮!”肖恩腦海中突然想起一種可能,那是他在前世“撈薯條”的時候的最愛——狙擊槍用光學瞄準鏡的反光!
“臥倒!”肖恩大喊一聲朝著灰腳撲了過去,灰腳也驚訝於肖恩的動作和喊話沒有說出下文。
“砰!”一個沉悶的槍聲響起,灰腳的胸前長出一朵用血滋潤的花朵。他不敢置信地捂著胸口,身體很快冰冷起來。
“砰!”也是一聲槍響,這兩個槍聲幾乎合為一體,是羅賓,他察覺到了槍手所在,朝著不遠處的樹林開了一槍。
肖恩跪倒在倒地的灰腳跟前,把身上攜帶的繃帶一股腦地往他傷口裡塞,隻是這種戰場急救的止血方案已經不起作用,大量的血還是一股一股地流著。
“說啊,是哪個幫派!”羅賓也一個健步跳到灰腳跟前,用力搖晃著他的腦袋,好讓他清醒一些,他嘴裡囁嚅著想說出什麼話,卻隻湧出一堆血沫。
灰腳也不甘心如此窩囊地死去,見自己說不出話,拚儘全力抬起指頭蘸了蘸胸口的血,在地上畫了個圖案。
“那兩個外鄉人殺死了酋長!”
“白人都該死!酋長就不該跟他們交談!”
“以血還血!”
七嘴八舌的印第安語從那十幾個阿帕奇守衛嘴裡冒了出來,雖然肖恩他們聽不懂,但看那個神色也明白絕非寬宏大量的意思。
一支支手工做的木弓張開,鐵箭化作流星飛到肖恩那裡,肖恩趕緊彎腰躲在那一箱酒水後麵,諷刺的是,阿帕奇人也害怕打碎酒瓶,沒人敢再往那裡射箭,轉而六七個手持長矛和短劍的戰士快速衝鋒過來意圖活捉。
肖恩探出頭去,看著越來越近的阿帕奇人,肖恩把槍口抬了起來,他還沒有扣動扳機。
“開槍啊!肖恩,不能再猶豫了,我們再不突圍,下場要比灰腳還要慘了!”
下一秒,一顆裝滿了硝酸甘油的棒狀炸藥被肖恩扔上了半空,他微微瞄準,尋找著炸藥的下落軌跡,好像打飛碟一般自信從容。
“轟!”這是肖恩手中的獵槍噴出的火舌。
“轟”!!!這是硝酸甘油在人群中化作的大煙花。
我不會再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