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塔林·舒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塔爺,教我!”荒野求生,找獸蹤和做陷阱,簡直戳中了肖恩這個前世硬核旅行博主所有的神經,他立馬變得狂熱起來。
“我會教你一些印第安人用了上千年的狩獵小技巧,,前提是我能活過這個冬天。”塔林對他的未來有些悲觀情緒,不過肖恩卻信心滿滿。
“看看我帶了什麼,塔林,兩支獵槍,六十發子彈,一秒鐘就能把五十米內的東西打成篩子。再看看這個,酒精和繃帶,一會給你好好消消毒。再看看這個,包治百病的蛇油,哈哈,開個玩笑,這個是治療跌打扭傷用的,不能亂用。”肖恩給塔林拿出一上午肖恩在紅石鎮的收獲,好像他沒花錢似的。
“更完美的是這個!”肖恩一個“嘿boy”的黑人廚師表情包,形象馬上猥瑣起來,隻見他拿出了從老木匠凱文那裡拿來的中國木梳——篦子和一身華服對著塔林笑道,“教你如何三分鐘變成一個華人。不過在此之前你要先洗個澡,不然三英裡之外就能把偵探們吸引過來。”
塔林洗澡之後赤裸著上身走了出來,肖恩來不及豔羨他精壯的肌肉和線條,隻對著那兩處傷口怔怔出神。
塔林的情況不太樂觀,的敷的草藥作用還是有些慢了,傷口感染的速度超出了他的想象,如今傷口處皮膚發紅,這是由於炎症導致的充血表現。那條刀傷如今像一條外殼殘破的巨大蜈蚣,傷口被泡的發白,甚至有些灰色,雖然沒有了滲血和化膿的樣子,但是還能散發出明顯的臭味。
肖恩按了按它那條猙獰的蜈蚣狀傷口,“是不是紅腫發熱,按著還很疼?是不是還在滲著粘稠的黃液?你真是福大命大,傷口感染得很嚴重了!”他又摸了摸塔林的額頭,不知是烤火的緣故還是彆的什麼,塔林的額頭溫度還有些燙手。不能再拖了,感染已經快到全身了!
“忍著點痛,或者乾脆一拳乾暈你!”肖恩把鋼針彎成魚鉤的樣式,用油燈把針尖燒紅了消消毒,塔林躺在地上,嘴裡咬著一根木棍,防止一會疼起來咬到舌頭。
肖恩把乾淨的繃帶切下來一小塊用酒精沾了,來回擦洗塔林的傷口,不需要塔林自己叫喊,隻看見肌肉在酒精的刺激下自發開始戰栗就讓肖恩有一種午夜去收新鮮牛肉的錯覺。
噗,鋼針刺入皮膚有一種奇妙的觸覺,就好像紮破了一條又厚又密的牛仔褲,不過隨即浸濕酒精的棉線拉拽著兩皮肉貼合到一起,又是另外一種新奇的體驗。挺獵奇。
壁爐裡升起明亮的火焰,不僅將客廳燒得暖暖和和,還給客廳加了一份額外的光源,客廳裡門框和窗框都被氈墊毯子蓋上,不讓一丁點風吹進來,肖恩將兩個油燈放在塔林的身邊,充當傷口縫合的光源。
兩個小時之後,那道蜈蚣狀的傷痕又添了無數條用棉線做的腿。另一個槍傷也做了清創和引流,將殘留的衣物碎片和崩碎的金屬一一清理。
肖恩抹了一把汗,二把刀的手術已經完成,能不能活就看塔林自己的身體素質了,還有破傷風,這刀傷和槍傷可真是不淺;不知道他跑的時候有沒有被狗咬著,看腿上那刮痕也有不小的可能,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