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個左右觀望的匪徒的腦袋立時炸開了花,隻剩下個腔子的身體如同微型噴泉一般湧著血,炸開的碎肉和血滴就像小雨一般灑在眾人的身上。
“不要回頭,照著做就好!”一個癲狂又帶著憨傻的聲音傳來,他幾乎就貼著眾人的背,讓人汗毛聳立。
“我就知道!”本戈滿意地大喊,“隻有吉姆才是好樣的,不要猶豫,他們不堪一擊,我們能戰勝他們一次就能戰勝他們一千萬次!”
於是劫匪們又組織起了一次進攻,幾根被點燃的炸藥被扔進車廂內,又被守衛們眼疾手快地扔回去,雙方都怕被補槍,也沒人趁著扔炸藥的空擋進行反擊。
火藥的引線越來越短,往回扔的風險越來越大,雙方又不約而同地將快點燃的火藥扔出車廂外麵。
激烈的交火下,隻有狂熱的喊叫和驚懼的尖嘯,竟是默契地完好無損。
當然,炸藥隻能用衝擊波來傷人,這玩意沒有破片,隻能壯一壯聲勢,隻要不正麵對上就不至於被炸死,倒黴蛋除外。
羅賓與克萊爾的人早已經加入戰鬥,隻是時間越長,戰鬥的氛圍就越尷尬。
畢竟不死人還一直叫喊的戰鬥有些像擺拍,有些不專業。
肖恩歎了口氣,將霰彈槍裡重新塞滿子彈,長時間的戰鬥讓他肩膀都有些酸痛,而隻有煙霧和火光又讓他精神渙散。
好無聊......
好想一個驚喜翻騰蹦進點去接一個die,die,die!
可惜這裡不是遊戲。
克萊爾在後方摸魚了半天,突然像感應到什麼似的,不顧地板的臟亂,全身趴到地上,他又怕槍彈聲乾擾了他的感官,還用一隻手貼著耳朵,好讓聲音更集中一些。
“情況有些不對勁,肖恩!”克萊爾聽了一分鐘仍有些不敢置信,“有大量的蹄子踏擊地麵!騎兵,是騎兵!”
“對麵的黃皮小子,就算你精明如魔鬼,還不是要喝我的洗澡水!我在等支援,你在等什麼?”
“所有的守衛,隻要你們乖乖退回第二車廂,我可以既往不咎。隻是工作而已,你們玩什麼命呢!撫恤金能值幾個錢?到最後還不是給彆的男人養達令!你死之後有個陌生的男人睡你的女人打你的孩子還花你的撫恤金!好好想想!”
嘶,恐怖如斯,肖恩倒吸一口煤灰。
本戈的小嘴抹了蜜,赤裸裸的惡意如熱刀切奶油般絲滑,直接但有效。
肖恩回頭看看搖搖欲墜的防線,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懷表——從之前劫匪身上“摸屍”而來,現在是晚上八點半,距離克萊爾所說的警察支援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本戈先生,就好像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長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你等來的不一定是你的支援,也可能是騎警隊伍。”
肖恩笑吟吟地一字一句回答道:“你在劫難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