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州按兵不動。
梁輕帶五兒、慕容嶽,並一百幽冥衛火速趕往離州。
“梁州那麼多兵馬,怎麼不多帶些人?”
五兒第一次出遠門,騎在馬上一身戎裝,身披紅色鬥篷,迎風獵獵,頗有些女將軍的味道,隻是說出話來卻有些小孩子氣。
“你怕了?”梁輕打趣五兒。
“誰,誰怕啦?”五兒嘴硬不承認,然後還是小聲咕噥一句“不是說人多好辦事嘛!”
慕容嶽看五兒眼神閃爍,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沒準嚇著了,開口解釋道:“五兒姑娘,我們這是去談判,又不是真的去打打殺殺!”
“啊?”五兒有些發愣,“不是說去平叛嗎?不用打仗的嗎?”
慕容嶽:“去的巧就是談判,去的不巧就是平叛。”
五兒越發迷糊:“那到底是談判還是平叛啊?這麼點兒人打仗怎麼夠?”
梁輕“哈哈”一樂,“就是要看起來不夠打仗啊,讓他們看看我們是去談判的,不是去打架的,放心吧你,沒人敢要你的小命,你就當公費遊學了!”
“……”
五兒沉默了一下。
“遊學?”
她還是有自己的想法:“遊學我想去南方!啊切,這裡也太冷了,比梁州都冷……”
梁輕:“兵貴神速,談判也有時令!”
慕容嶽接道:“我夜觀天象,三日後還有大風雪。”
“啊,那還是快點走吧!”
五兒不知道這倆人打什麼啞謎,隻是這一路顛簸倒是真的,快馬加鞭,日行千裡,也足足走了三天才到離州城。
梁州到離州竟然這麼遠?
她以前想都不敢想她能走這麼遠出來。
到了離州梁輕卻不著急了,棄了馬,讓一百幽冥衛分散開來,擇機潛入城中。
而她自己帶著五兒慕容嶽三人在離州城裡閒逛。
三個人滿身貂裘,一副財大氣粗的土財主打扮。
五兒瞅瞅自己裹得圓滾滾的身材,有些嫌棄的皺皺鼻子,這身打扮跟熊瞎子似的,要是把貂皮帽子換成狗皮帽子,就跟以前去村裡收皮子的貨商了一模一樣了。
“哎,看那邊有賣皮貨的。”梁輕眼尖已經直奔貨攤去了。
這大冷天街上行人不多,賣皮貨的在街上叫賣也是一景。
梁輕拿起帽子在腦袋上比劃,給五兒也戴了一頂,“這個暖和,抗造,雪堆裡趴一天也沒事。”
五兒哭笑不得,伸手就要摘下來,梁輕一把按住,“帽子不嫌多,換著戴。”
“是啊,一聽客官就是外來的吧?我們離州可冷了,皮帽子戴一天都是冰,又冷又硬,來個狗皮帽子換著戴暖和。”攤主看來了大主顧,積極的介紹著貨品。
梁輕都積極挑選,不一會兒,就挑了一堆帽子,手套,還有毛靴子,……
連日趕路,靴子什麼的,的確有點冷硬了,找了間客棧,梳洗一番,三個人穿戴一新,更像狗熊了。
下樓吃飯,順便打聽事情,梁輕問小二:“這離州城裡可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
“客官你可問對人了,這離州城裡最好玩的就是冬捕大會了。”
五兒:“冬捕大會?可是捕的山雞野兔?”
慕容嶽聽五兒說話的時候下意識的搖搖頭。
梁輕很自然的接了句:“應該是冰麵上鑿冰捕魚吧?”
慕容嶽眼神一滯,望向小二,臉上興味不明。
“哎呀呀,客官您見多識廣啊,就是這種冬捕……”小二見梁輕已經猜到了,就一頓拍馬屁,順帶把冬捕大會介紹一番。
“屆時,湖邊兩岸人山人海,載歌載舞,那些城中富戶、商賈、酒家、客棧,都要去大會上買最新鮮上岸的湖魚,搶頭魚,爭彩頭!小門小戶的也能撿些沒人買小魚,拿回家做一碗湯,凍著的魚能吃到過年。”
五兒:“這麼熱鬨嗎?”
小二:“就怕不熱鬨呢,到了冬捕就過年,每年從冬捕開始,直到過年,熱鬨的很呐。”
梁輕:“每年熱鬨,今年也能熱鬨嗎?”
小二:“今年知府大人早早下了令,怕要比往年還熱鬨呐。”
梁輕挑挑眉毛,酒樓客棧都是消息靈通之所,百姓還有心情玩樂,也就是說,總兵府兵變一事,民間還不知道,這算是好事,說明這場兵變還未波及普通人。
離州知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