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人,見麵就掐,烏眼雞似的。
梁輕不想理他們,上馬就走。
自己先回了荊山。
正主都走了,再掐就沒勁了,淩雲一抱拳,運起輕功,飄飄悠悠的走了,真個如鬼似魅。
“嗬嗬!”雲昦搖搖頭,並沒有打算跟上的意思,而是轉頭,“噗通”一聲,跳進了清江。
他倒想嘗嘗,這沉江到底是個什麼滋味!
梁輕回到書院裡自己的院落,就見門口一道淡藍的身影。
像是等了很久。
梁輕腳步一滯,挪動腳步,想要退出去。
那到身影轉過來,眼睛波瀾不驚的看著梁輕:“師妹,好巧,剛剛路過,在想要不要進去問候一下!”
我去你的路過?
哪有那麼巧的事兒!
梁輕隻得硬著頭皮走回院子,一抬手,毫無誠意的,“不知這位,呃,問候完了可以走了麼?我要休息了!”
“嗬嗬,輕兒這樣可不好!”沐遠一笑,淡如春風,“剛吃了飯,還不到該休息的時候,不如手談幾局如何?”
去你的手談,從小到大有哪次手談是真的手談?
不都是一邊擺弄棋子,一邊語聊?借機說事兒!
“呃,好,好啊,那就手談!”梁輕暗暗發狠,看我不給你談掉半條命算我輸。
黑白棋子擺上,棋盤上自有乾坤,開盤三局,誰都沒說話,各自小心應對。
梁輕一認真,還彆說,連贏三局。
梁輕麵上終於有了點緩和,沒有那麼冷冰冰了。
“你的身體可好了?”沐遠問了句。
梁輕心道,“好不好你不知道?”
“武功都讓你師傅給我廢了,你這跟我做什麼裝傻充愣!”
麵上卻是不顯,淡淡的回了一句:“還好!”
還好是個什麼東西?
沐遠知道梁輕還沒消氣!
繼續道:“寒毒可消了?”
“內力可恢複了?”
“全身上下可有不適?”
梁輕砸麼咂摸嘴,很勉強的:“玄霖是神醫,寒毒自然消了,內力沒恢複不影響殺人,全身倍兒棒!吃嘛嘛香!”說到最後說了句前世的廣告詞。
沐遠倒像是終於放心了似的:“哦,那就好!”
梁輕還以為他會對自己當初不告而彆興師問罪,最少也會提一下,不想他連提都沒提。
梁輕自然不想再提那些破事兒。
兩人真的就下了半夜的棋,各有勝負。
連梁輕都忍不住想要問她為啥來荊山?最後還是忍住了。
“時間不早了,師妹也該休息了,明日還有課業,為兄告辭!”
沐遠起身要走,梁輕也就一攤手,示意他請便了。
他卻變戲法一樣的拿出一個小糖畫,畫的卻是他自己,雙手舉著送到梁輕的麵前。
“以前中都的時候你喜歡糖畫,我後來又遇到畫糖畫的攤子,特地跟著學了一點,你嘗嘗!”
“這算什麼?一點小禮物就想收買我?”梁輕沒接,抱臂看著沐遠。
“不算是收買,是賠罪,對不起,讓你受苦了!”沐遠躬身一揖到地,“你就當這個小糖人是我,咬碎了解恨吧!”
呸,呸,呸……
這酸爽,太自欺欺人了吧?
“你當我三歲呐,這麼好騙!”
“嗬嗬,恐怕不是三歲,而是……”沐遠嗬嗬一樂,語不驚人死不休,“快三十歲了吧?”
梁輕莫名驚詫,這廝研究穿越很在行啊!
“你怎麼知道我快三十歲?”
沐遠卻沒有回答,倒是把雷人的作風貫徹到底:“你若覺得吃一個糖人還不夠,那麼咬我一口解恨,嘗嘗味道也是行的!”
這,士彆三日。
沐遠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