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試探(2 / 2)

輕歌遠 肥喵有魚 6621 字 2024-08-13

張暖繼續道:“天曌雖亡國,但是天曌帝的擁躉可不少呢!”

“當年的確有不少販夫走卒,因為天曌帝,受了不少的恩惠。”

“她四處興建書院,鼓勵商業,改革科舉製度,讓所有人都可以科舉入仕,很多商戶人家對她感激涕零。”

“她雖身死百年,但又不妨有人頂禮膜拜之。”

以前商賈之家是不可以參與科舉入仕的,到了天曌帝,才人人都可以科舉,實現了不分男女不分貴賤在考公務員一項事情上的平等。後來天曌雖滅,商人和女人可以科舉還是保留了下來。

梁輕道:“倒是位傳奇人物!”

怪不得陳慕是天曌帝的腦殘粉,他家就是出身商賈之家,要是沒有天曌帝,他今日便不能科舉入朝為官了!

張暖看著梁輕,緩緩道:“我倒是覺得以師妹你的才華,將來未必不會比她更傳奇呢!”

“怎麼會?她說什麼也是胸懷大誌,而我不思進取,沒什麼野心,就喜歡吃吃喝喝遊山玩水。”

梁輕嘴上說了沒有野心,但是她無所顧忌的跟張暖談論天曌帝本身,就是個最大的漏洞,因為天曌帝這三個字本身就是一個禁忌。

而梁輕和陳慕交流的時候,陳慕總試探她是不是和天曌帝有關,她就有所戒備,但是和張暖說話,兩個人以局外人的角度點評天曌帝,她甚至撇清自己,說自己胸無大誌,她沒覺得什麼不妥。

而這就是大大的不妥,她應該對天曌帝一無所知才對!

都怪陳慕,動不動就天曌帝如何,讓她一時放鬆了警惕。

梁輕意識到可能說錯話了,就轉移話題“當年還是師兄教我學會騎馬的!”

張暖也一陣感慨:“是啊,這麼多年了,你都長大了,將來說不定還有大造化。”

又似試探道:“不知師妹將來飛黃騰達,是否還記得幼時曾經一起跑馬暢談的日子?”

不知為何,梁輕總覺得張暖話裡有話,語氣裡除了自我調侃還有點彆的意思,甚至是羨慕嫉妒恨?

難道他看到自己和安寧交好,今天又是從東宮出來,覺得自己要受太子器重了?

提前來拉關係?

“師兄說笑了,師妹鄉野丫頭一個,能有什麼大造化,封個郡主的頭銜已經是三生有幸了,哪還敢奢望其他?”

梁輕可不想張暖把自己當成潛意識裡,官場上競爭的對手啊。

“倒是師兄你,得太子殿下器重,終於可以揚眉吐氣,光耀門楣了。”這些男人不都想建功立業嘛,恭維總沒錯吧。

張暖苦笑道:“嗬嗬,光耀門楣?談何容易!我父兄到現在還陳冤未雪,家仇為報,何談光耀門楣?”

“呃……”好像說錯話了。

不過他的家仇難道不是皇帝南宮祉嘛?

被打成和造反派勾結的冤案,是南宮祉的傑作啊,要翻案也得等南宮宸楓榮登大寶,要報仇的話,他的仇要怎麼報呢?

從這兩次刺殺動用的人來講,如果梁輕所猜測的事是正確的話,第一次真刺殺,張暖抓刺客未果,第二次假刺殺真嫁禍,南宮宸楓用了江少琨。

如此推斷,張暖在南宮宸楓這裡的地位,顯然是比不上江少琨的,畢竟那位是南宮宸楓多年的打手和夥伴。張暖,和南宮宸楓各自為目的的聯手,似乎沒有江少琨受寵,不受重用倒也屬於正常。

兩人信馬由韁,緩緩驅使著馬匹,到了郊外。

附近有軍營,遠處能看到農田,村莊,和山丘。

“天機教又死灰複燃了,還刺殺了太子。”

“?”梁輕自然知道天機教死灰複燃,連淩雲都見過了。

不過張暖直言太子被刺是天機教所為,倒是一貫的開誠布公啊!

想起當年在荊山,錢勝死的時候,他們也曾經開誠布公的談論案情,都知道南宮宸楓才是那個掩耳盜鈴的背後殺人之人,張暖的直爽倒是這些年都沒變。

梁輕說話也就少了顧忌,“你是說東宮現在扣押的人裡麵,有天機教的人?”

“嗬嗬,差不多吧,”張暖又拋出一個炸彈,“我那天搜查的也是天機教的人。”

“難道?太子那時候時就遇刺了?”梁輕試探道。

果然,她對之前太子遇刺毫不意外!

“師妹慎言!”張暖反而不說了。

良久看著郊外連綿數裡的軍營,板起麵孔高深莫測的模樣,“也許我父親的仇也是時候該報了。”

“那就祝師兄早日為家族平反,報仇雪恨吧!”

“師妹此言甚好。”

張暖心裡暗想:隻是不知到那時,師妹你是否還會有如此想法了。

“但願到那時,師妹還不嫌棄我,你我還有這般閒情打馬同遊。”

不知為何,梁輕覺得張暖這句話裡有些距離感,甚至語氣裡有些許隱忍的敵意。

但願這隻是她一時的錯覺吧。

梁輕抱拳豪爽道:“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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