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敇剛在擂台賽上輸了梁輕,也輸了大筆銀子,很是肉痛。
但是對手是荊山書院的土包子,南宮敇咬牙也要堅持下去。
南宮敇:“一萬五”
蔣勳:“兩萬”
南宮敇:“三萬”
這個數字已經很恐怖了,夠給三個花魁贖身了。
蔣勳:“五萬”
南宮敇:“六萬”
蔣勳慢條斯理的喊出一句,“十萬!”
對於從小花錢就不要命的蔣勳而言,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他不會對那些數字有什麼感覺的。
南宮敇再不敢跟了,憤而起身離席而去。
老鴇立馬到了包間,滿臉堆笑,請蔣勳到天字一號,“這位爺,您可抓緊了,春宵一刻值千金,紅簫姑娘已回房等候,與您共度良宵呢。”
蔣勳哪敢共度良宵啊,口裡答應著“好,好,好。”
眼睛暗自看著梁輕,你倒是給個話啊,到底咋辦呐!
梁輕也是一時腦子發熱,看著一個人頂著自己的臉,在那裡被像東西似的挑三揀四,被臭男人言語調戲,拍賣初夜,身為女性,怎麼都高興不起來,就讓蔣勳出去爭一爭。
等拍完了之後呢?還真的讓他共度良宵啊?
門都沒有!
梁遠朝蔣勳使了個顏色,蔣勳附耳過來,倆人嘀咕了幾句,蔣勳出去赴約了。
梁遠借故拉了梁輕出來,兩人輕身跟在蔣勳後麵,到了房間外麵,順著窗戶往裡看。
蔣勳一進門,側麵對著紅簫,也不敢看她。
紅簫嬌笑著,就要來扶蔣勳入座。
蔣勳繞開了她的手,直接坐在座位上。
“那個,紅簫?”蔣勳搓搓手,不知道該怎麼說,組織了半天語言。
“我呢,雖竟了價,卻家訓甚嚴,不娶妻是不能與彆的女子有……呃,你懂吧!”
“公子好家教!”紅簫冷笑一聲,明麵在恭維,其實好像在聽笑話,頗不在意。
“你可有什麼打算?若你想離開這裡,我可以為你贖身!”蔣勳繼續。
“啊?這,小女子淪落風塵,承蒙公子不棄,願當牛做馬,報答……”紅簫心想,這就要贖身了,分明就是想養個外室,或者娶個妾嘛!
還扯什麼家教,什麼還未娶妻的?
臭男人的套路!
“我的意思是,給你贖身,你從此得了自由,自己找個營生,或是回家,或是自己嫁人……”蔣勳真的儘力了,一切為了她打算。
“啊!這?”紅簫似是在考慮這臭男人說話的可信度,給花魁贖身,就為了放她自由?連碰都不碰?那花銀子乾嘛使得?
“嗯,總之呢,我就是可以救你出去,放你自由,送你回家,或者給你點盤纏,彆的幫不了太多!你可願意?”蔣勳終於說明白來意,他覺得真的挺明白的了。
紅簫沉思片刻,嫣然一笑,“紅簫蒲柳之姿,公子看我不上,自是奴家的不是,奴家無依無靠,且身無長物,除了以色侍人,再無彆的自保之力,公子既然肯出錢救奴,卻又放任奴獨自飄零,是個什麼道理?”
“那樣的話,奴家恐沒有什麼活路!多謝公子大德了,紅簫在此拜謝!”
“隻是公子花費銀錢,奴無以為報,頗為羞愧,奴為公子輕彈一曲可好!”
人不自救者,孰能救之?
有的人勤勞為農,有的人學藝為工,有的人奔波為商賈,有的人拚命入仕爭天下。
而紅簫,她從小所學,所經曆的,也許隻為以色侍人吧!
你當那是火坑想救她出來,而她覺得那是立命之所,離了反而活不成了。
梁輕轉頭飛身一跳,翻出了歌舞坊,梁遠自是緊緊跟隨。
兩個人走走停停,回到基地,不想在門口遇見沐文丞。
12:1,連沐文丞也不敢相信,他們能敗的這樣慘,賽後專門找梁輕挑戰,找了一天了,終於逮到人影了。
沐文丞在擂台排行榜第四,他就想知道排名第五的梁輕鞠場表現那麼好,是為什麼?
鞠場不服者,擂台解決!
梁輕也剛在青樓生了悶氣,正好需要途徑發泄。
和沐文丞對戰,梁輕一改保守打法,不走輕柔婉約的路子。
專門剛對剛,你硬我比你硬,你猛我比你猛,就是要打服你。
狂風暴雨之下,沐文丞最後也是被打趴下,踢下擂台了。
但是不同於南宮敇的歇斯底裡,沐文丞輸的心服口服,轉頭就和梁輕稱兄道弟了。